谷宗</span> 怎么?凤七一死,她就上赶着来巴结太子妃了?
玉筝冷笑一声,还真是农家出身的市侩丫头,见利忘义。
玉筝抿着唇,若有所思地望了沈芙蓉半晌,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跟在了她身后。
沈芙蓉主仆二人并不知身后跟了尾巴,一路走到太子妃所在的院子。
太子妃的院落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华丽奢华。
眼见沈芙蓉带着十月进了大门,玉筝想了想,悄悄绕经后院潜到了太子妃主屋的后窗下,猫腰蹲在墙根,将耳朵贴近了窗缝。
沈芙蓉带着十月进门时,凤七正懒洋洋的侧着身卧在贵妃榻上。
她一双眼睛细细眯着,秀挺的鼻子,鼻梁上还有着细小的汗珠滴在鼻尖,两腮绯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分外诱人,滴水樱桃般的朱唇,不点而红,除了肚子,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位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准妈妈。
太阳透过华丽明亮的屋子,晒在她的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暖意从身上慢慢腾起来,她被笼在阳光里昏昏欲睡。
看着跟只小懒猫似的女人,沈芙蓉扑哧一笑:
“看你这面色红润的模样,想来夫妻恩爱和睦,生活美满幸福。”
“周姐姐!”
见是沈芙蓉来了,凤七高兴地坐起身,撩了裙裾就要跳下贵妃榻。
“哎呦,凤七姑娘,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切莫做太大动作,不然伤着腹中胎儿可如何是好。”
十月见状,紧走几步扶住了凤七,把她扶回贵妃榻坐着,又帮忙给她盖好毯子。
“十月,是刘凤姑娘,现在该叫太子妃娘娘才是,可大意不得。”沈芙蓉叮嘱。
十月连忙称是。
“无妨,我方才已把人都遣了下去。”凤七笑道。
沈芙蓉下意识地看向凤七明显突起的小腹上,快走几步到贵妃榻前,坐在了一旁的锦凳上:
“你都这么大肚子了,可要好好安胎,安好了胎儿,胎位才会正,生的时候就会很顺利。”
“见到你啊,我这心里欢喜安定了不少,比什么安胎药都管用。”
凤七兴奋地拉着沈芙蓉不肯松手,两人欢声笑语,说着今年一些有趣的事情,屋子里的空气也是暖融融的。
但是窗外偷听的玉筝,却如坠冰窟一般,忍不住浑身颤抖着。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凤七根本就没有死,太子妃刘凤就是凤七!
怪不得俩个人长的那么像,真是藏的太深了。
玉筝脑中似有惊雷炸响,她瞪大了眼睛死死打量着屋内凤七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忆起的往事密密麻麻像张渔网网住了她,她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面容扭曲狰狞。
太子一定也早就知道了实情。
怪不得她每次提及太子对凤七的感情时,太子妃都用那双带着深意的眼眸,淡然地看着她,那个时候,她一定像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她的表演。
所以这么久以来,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她们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
玉筝咬了咬牙,手有些颤抖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剪刀。
这是她藏来防身用的,原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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