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陈凤儿冷笑一声,对刘老爷不好气的说道“你这种顽固的老东西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话语间,陈凤儿似乎对刘老爷的怨气很大。
接着,陈凤儿转过身来,看见颜汐芸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紧接着,她将手中的白绫双手递给颜汐芸,并对她说道“颜大人!这条白绫是刘老爷亲手交给海兰的,为的,就是让海兰自刎!”
“自刎?!”
颜汐芸看向刘老爷,刘老爷眼神躲闪的看着地面。
“凤儿姑娘,你这条白绫是从何得来的?”颜汐芸转过眼来问道。
陈凤儿叹了声气,解释道“如果不是我经过那里,恐怕海兰现在,已经一尸两命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凤儿的眼神时不时看向刘钰洋,仿佛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其实,除了这条白绫以外,还有一瓶毒酒,不过幸好,那日我从她手中夺过毒酒,这才让她有惊无险。”
刘钰洋听后,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刘老爷,半信半疑的质问道“爹,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刘老爷不说话,只是转过脸去。
“刘老爷,我没想到你居然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如此心狠!不管海兰是否勾引刘公子,你都不该做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更何况,海兰肚中怀着的还是刘公子的孩子,你居然对你的亲孙子都如此心狠!”
“刘老爷,你未知事情全貌,就将全部的罪过怪在一个无助的女子身上,你难道一点都不愧疚吗?”
面对她们接二连三的训斥,刘老爷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
他转过身,走到海兰的面前,俯身,将她从地上慢慢搀扶起。他语气愧疚的对海兰说“行了孩子,你起来吧!你们的事.......,我同意了!”
闻言,刘钰洋激动的站起身来,看着刘老爷问道“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老爷看着一脸兴奋的刘钰洋,嘴角勾起一笑,点头说道“只要你们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刘老爷回心转意,成全了他们两人。此情此景,令公堂众人都感动不已。
唯独陈凤儿此时心中五味杂陈。
海兰转过身看着陈凤儿说道“凤儿姑娘,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钰洋可能就错过一生了!”
陈凤儿莞尔一笑,对海兰说“今后,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随后,两人便随同刘老爷离开了府衙。
一事解决,又来一事。
颜汐芸擦去眼角感动的泪水,回过神来看着陈凤儿说道“凤儿姑娘,你可知道你今日来此的后果?”
陈凤儿眼神向下一瞟,会心一笑道“知道。此番我来此,就没想过离开。”
“来人,将陈凤儿........”
颜汐芸话还未完,陈氏就急匆匆的从府外跑来,只听她大吼了一声“等等!住手!”
先闻其声,再见其人。
陈氏从府外跑来,一把拉过陈凤儿,将她护在身后,陈氏转过身,忽然,她跪在了颜汐芸的面前。
颜汐芸不知所措的问道“陈氏,你这是做什么?”
“颜大人,曲艺坊的火是罪妇放的,隐瞒众人,将刘公子他们送走和歪造陈凤儿命丧火海一事都是罪妇的主意!若是大人要追究责任,就请追究罪妇的责任,与凤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妈妈!”陈凤儿看着陈氏为了保全她,将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她心中顿时难受不已。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颜汐芸抽泣道“大人,此事全为小女一人的主意,与陈妈妈和整个曲艺坊没有任何关系。”
颜汐芸与御景司相视一眼,会心一笑,接着她俯身将两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她笑着对两人解释道“曲艺坊此番大火,火势虽大,但是未伤及人性命。此番,我也就不追究你们了。”
“大人.......”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时,御景司突然说道。
闻言,颜汐芸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见状,陈氏不解的问道“大人,王爷的意思是......?”
这时候,颜汐芸的脸上多了一些难色,她回过头来神色犹豫的看着陈凤儿,吞吞吐吐的对她说道“其实.......,曲艺坊的大火确实无碍,但是......”
见颜汐芸心软,难说出口,御景司便站出来替她说道“就在刚才回来的时候,灯市街的石老爷前来报案。”
“石老爷?”陈凤儿疑惑的问道。
“莫非凤儿姑娘认识石老爷?”颜汐芸追问道。
陈凤儿想了想,便对颜汐芸说道“灯市街街口的石老爷是前年才搬来这里的,石老爷有两个儿子,他家的二公子石昀民常常来曲艺坊听我唱戏。不过.......,最近几日,石二公子未曾来过曲艺坊!”
一旁的陈氏点点头,附和道“我记得石二公子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坐在二楼雅间里。为了让凤儿成功‘葬身火海’,最近一月,曲艺坊的二楼雅间都不再开放。除了刘公子和海兰姑娘,都未有人去过二楼雅间!”
“颜大人,不知石二公子到底发生了何事?”陈凤儿疑惑的问道。
“石老爷说,石二公子昨日去了曲艺坊听戏,却不想......竟然一夜未归。今日一早,石老爷便带着人来到府衙报案!”
话音未落,陈氏就果断的反驳道“不可能!昨夜我和凤儿一直在为了今日的大火布置,更何况,小三子一直守在曲艺坊外。大人,我敢保证,昨夜石二公子绝对没有来过曲艺坊!”
“我倒觉得......”
“我相信你们!”
御景司刚刚开口,颜汐芸就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汐芸?”
“我相信一个肯帮助他人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如此相信陈凤儿和陈氏。
或是女人的直觉吧。不过她心中笃定,石二公子突然失踪一事绝对与曲艺坊和她们无关。
至少她敢断定,此事绝不是陈凤儿和陈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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