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查看尸骨发现,死者正是凤郡郡官来迟!”
颜汐芸盯着乱坟岗前的一具尸骨,眉头紧皱,缓缓说:“又是黄沙.......,你们将他的尸骨带回去。”
“是!”
御景司忽然说“还以为他能是这件案子的真凶,没想到他也死了。”
“凶手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杀人的呢?”
时间回朔,颜汐芸和御景司恍神之间看见了来迟藏在门后的身影,等到两人走出时,来迟便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愣在大堂。
见两人出来,来迟迎上去说“大人,后面可有什么线索?”
颜汐芸抬头盯向御景司,御景司则问:“里郡可有路能够上山,经过乱坟岗?”
来迟想了想:“回王爷,关于里郡的事情,属下不熟。但是既然那个里郡的男人能够上山来到凤郡,那想必是有路的!”
“凤郡与里郡相距多少?”颜汐芸追问。
“不多不少,正十里!”
“那你可知那个男人的家眷住在里郡何处?”
“回大人,男人死后,属下曾带人去过他家一次。”
说完,三人走出驿站,不言之中,来迟在前面领着路,带领着两人去往里郡。
颜汐芸和御景司同骑一匹马,巳时一刻后,几人才总算来到了里郡。
里郡的大门与凤郡大同小异,而且走进里郡后,也都随处可见镇邪的符咒。街上正在忙碌的百姓们见他们几人来此,就像见了鬼似得连忙收拾东西回到家中。
颜汐芸和御景司两人面面相觑,两脸不解。
“大人,其实不止凤郡,就连里郡也连带糟了殃。自从里郡死了人后,这里的郡官就因为害怕,直接丢下百姓们逃跑了。百姓们现在分不清来到这里的到底是人还是鬼,所以才会躲起来。大人不要与他们计较!”
颜汐芸一笑而过:“我自然不与他们计较。这里没有郡官管辖,若是凶手再次来到这里伤人,那百姓们的安全谁来负责?”
来迟点头附和:“大人所言极是!”
片刻后,来迟领着他们拐进一个巷子里,进入巷子后的第一座房屋便是那个男人的家。
“赵府?没想到他还是个公子!”颜汐芸语气中有些半信半疑。
来迟解释“大人误会了,那人姓单,名叫单覃,只是因为长相俊俏和武艺傍身,被赵府的小姐看上。”
颜汐芸回想起单覃的尸骨,看着那副骨头架子,她还真是不能构思单覃到底长什么模样。
“也就是说,他是这家的赘婿?”
“不错!”
小小的赘婿攀附高枝还不知足,非得出去找什么相好。看来老天还是有一双慧眼,这种人死一千、一万次都不够!
来迟叩响古铜色门环,门响后些许,已经有些年头的大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来。
“你们是谁啊?”她的声音如莺动听。
来迟解释道:“大人,这位便是赵女子,单覃的妻子!”
“妻子?!”
开门者是一个穿着较为轻盈华丽的年强貌美的女子,她眉眼生的俊俏,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瞳孔如墨,似海一般深邃的眼睛,仅一眼便能将人深深吸住。
颜汐芸实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偏偏看上了那样朝三暮四的男人?
御景司用手臂碰了碰出神的颜汐芸,颜汐芸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那个,我是奉命来查案的钦官,此次我是想来问问有关单覃的事。”
听到单覃二字,赵女子的眼神立马垂下,眼中带有愤怒也有忧伤。
见状,颜汐芸赶忙补充道“不知姑娘..........是否方便?”
赵女子沉默着叹了口气,侧身让开,对众人说“诸位请进吧!”
三人进入赵府,两个衙役自觉的守在门外。
进入府门后才知,门前门后分明是两个世界。门外犹如死城,而这府内却是繁华依旧,虽然装潢未变,但是四顾却不见一个下人。
颜汐芸不自觉的开口:“贵府装潢气派,却有着平常府邸难得的寂静。”
“大人有所不知,因为阴兵借道的事,闹的里郡百姓人心惶惶。没人照看庄稼,家中府上的生意也日渐消沉,无奈之下,只好遣散家中下人。”赵女子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他们进入大堂,让他们坐下“不过好在家中粮食还够,小女子一人也吃不了多少。但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御景司转头回望,在大堂左侧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案桌,桌子上放着两个牌位,桌上除了香灰炉以外,连个贡品也没有。
他轻轻触碰颜汐芸的手臂,示意她回头张望。两人的举动引起了赵女子的注意,赵女子为三人解释“家中父母离世的不巧,正好赶上这人心惶惶的期间。小女子也只能暂用香灰当食,待此事结束,便会尽数补上贡品!”
颜汐芸转回头看着赵女子:“你放心,我今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眼下只知尸骨上都有黄沙,却完全不知凶手杀人的理由。不知你丈夫在世时,可有与什么人结仇?”
提到单覃,赵女子忆起伤心往事,她坐在颜汐芸的对面,眼神低垂,一副娇滴滴惹人怜的模样。
“想必大人也知道单覃做的那些荒唐事了吧。我原以为他相貌堂堂,定是正人君子。却没想到,他嫁入我家三载,与凤郡女子相好了两载,直至最近一事发生,小女子才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家中父母急火攻心,旧病发作,这才了去。”
颜汐芸想要安慰赵女子,可安慰的话语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无人打断赵女子的话,赵女子便接着说:“单覃出事的前日,小女子正准备熄灯休息时,突然有人敲窗,给小女子留了一张纸条。”
“纸条?你可知是何人?”颜汐芸打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