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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君如轩咬牙切齿,隐忍微怒:“即便如此,朕也不能答应将颜汐芸交给你!”

殿上气氛凝固,众大臣都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纷纷埋头不敢随意谨言。温煜喆对君如轩的反应感到奇怪,莫非君如轩对这小女子有倾慕之意?

颜汐芸一头雾水的扫视众人,她扭头,不想与御景司四目相对。她发现御景司的眼中有隐忍之意,他在隐忍什么?

殿上寂静了些许后,总该有人站出来打破这寂静。

赵国公看了一眼御景司,发现他还是对颜汐芸情未了,又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儿,赵忆梦的眼圈泛红,双手藏在桌下紧攥。

他忽然起身走到殿前,俯身拱手,向君如轩谨言:“王上!番州和亲事关重大,岂能只听一人之言?”

闻言,君如轩似乎找到了这件事情的突破口,赶忙问道:“言之有理!汐芸,你可愿嫁去番州?”

君如轩之所以感这么问,且胸有成竹,是因为他知道颜汐芸是绝对不会同意嫁去番州的。只要她不同意,此事便能继续拖拖,拖一日,他便能有一日的法子。

话罢,颜汐芸想也不想的答道:“回王上,臣女从未想过要嫁去番州!”

“即然如此,州主不妨另寻她人!”

温煜喆微微张口,本想反驳,谁知君如轩竟忽然宣布:“好了!今夜朕也有些乏了,众大臣还是先退下吧!”

说完,他走下台阶直径离开偏殿。

温煜喆意味深长的盯了他一眼,他没有将君如轩叫住。他瞥眼看向颜汐芸,颜汐芸却只不舍的盯着御景司后,被颜正国带走。

温煜喆转身看着颜汐芸的背影,嘴角噙着邪笑。

凡牧飞走来略过御景司的身边,御景司微微皱眉,盯着凡牧飞上下打量。凡牧飞在温煜喆身边小声询问:“主公,我们接下来如何打算?”

温煜喆转身回头,走到御景司的面前。温煜喆年龄虽小,可身材却与御景司不分上下。

赵忆梦起身来到御景司的身边,温柔的轻唤他:“景司.........”

温煜喆一脸戏谑的上下打量赵忆梦,转眼看过御景司:“早就听闻御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飒爽英姿!也难怪能将我番州将士凡牧飞的手脚筋砍断!”

身边戴着银色面具隐藏身份的凡牧飞闻言,浑身一惊,他攥起双手,强忍情绪。

御景司一脸严肃,他还在为温煜喆对颜汐芸方才做的事戒心:“当年本王不得已,为了凤朝,为了上京,只好将凡牧飞的手脚筋砍断。不过本王听说,大战之后,他虽被救回一命,但却整日寻死。”

温煜喆似笑非笑道:“牧飞乃我番州猛将,且与御将军年龄相仿。此番我未将他带出,若是他能听到御将军此番言语,想必也能像如今的御将军一般,放下心中的仇恨了!”

主公此番话,是故意对我说的。主公到底在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拉拢御景司?

凡牧飞瞥眼看向莫图纳,莫图纳领会,对温煜喆轻声说:“主公,夜宴结束。我们该回去了!”

温煜喆只当没听见莫图纳的话,转头看着赵忆梦:“安乐郡主?方才得罪了,郡主美若天仙,与御将军倒是般配。”

虽然是恭维的话,但赵忆梦心里很是舒服。她低头,试探性的去握住御景司的手,可就在双手触碰的那一刻,御景司躲开了。

见状,温煜喆忽然明白了什么:敢情只是郡主单相思他,真是可怜了这样的美人。

“也罢!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温煜喆转身就走。凡牧飞悄悄抬眼看向御景司,眼中带着略微恨意。

待到众人都离去,赵忆梦才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询问:“景司,我见你方才一丝未动,莫不是这宫中宴菜不合你胃口?不妨这样,今夜我同你回靖王府,我这些年在尼庵学了不少的手艺,让你尝尝我做的饭菜如何?”

说着,赵忆梦亲昵的再次去握住御景司的手,见他没有躲开,她兴奋不已。

可这时候,御景司慢慢转过身来低头看她,忽然甩开了她的手,一旁的赵国公见状,伫立原地,微微皱眉。

赵忆梦感到奇怪,她与他四目相对,可他眼眸中却如寒冰一般,不说含情,哪怕只是一点额外的情意,也都不在眼中。

“忆梦,本王已经将话和你说清楚了。希望你好自为之,休要再来纠缠本王!”

扔下此话,御景司愤恨的扬长而去。

“景司!”赵忆梦双眼含泪,十分委屈。“景司,你怎可这般对我?”

“梦儿.........”

赵忆梦轻轻擦去眼角的泪,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回去看着他:“爹。”

赵国公不劝赵忆梦放弃,反而问她:“梦儿,你可真心喜欢靖王?”

“爹,您明知女儿心意,又何必再多此一问?”

赵国公长舒了一口粗气,告诉她:“那好。既然如此,你便一定要得到御景司的心。眼下你们二人成婚的日子还暂未定,若实在不行,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赵忆梦闻言,心中觉得不解。

随后,两人离开王宫,赵国公让她今夜赶去王府过夜,即便是闲坐一夜,也无妨。

马车上,赵忆梦还在不断揣摩赵国公对她说的那番话。

见她忧愁二字都写在了她的脸上,婢女轻黛忽然说道:“郡主马上就要与王爷大婚,轻黛在此,先祝贺郡主了!”

“大婚?”赵忆梦冷笑一声“你是不知,御景司他心中并无我的位置。”

“怎么可能,郡主多虑了!”

赵忆梦看着轻黛,告诉她:“今日在宴上,他一言不发,滴酒未沾,面前的菜肴更是丝毫未动。可当那女子出现的时候,他竟为了那女子说话。我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在他心中隐隐不舍的人,定是那位女子!”

轻黛听着,心中有些不解:“可郡主怎知定是那女子?”

“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尼庵时,父亲派人来信,御景司和一个女官一起四处查案,还做起了女官的侍卫。方才在宴上,那番州州主误将我认错了那女子,闹了一个笑话。我听王上说,那女子是颜相之女,是在朝五品官员。所以御景司此前跟随去的那个女官,定是那女子没错!”

轻黛听后有些担心的看着赵忆梦:“郡主,那此女子是否还纠缠王爷?”

话罢,赵忆梦回忆在殿上,御景司虽然为她说话,但她好像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看她的样子,兴许是不喜欢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