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芸!”
御景司知道她腿上有伤,所以不敢太过激动的抱住她。而是将她叫住。
颜汐芸闻声,一只手撑着亭柱,眼中含泪。
“汐芸,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为何你却还要这般对我?”御景司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从她背后将她抱住,“汐芸,你究竟是有什么事隐瞒我?为何不愿让我与你共同承担?”
共同承担,她不是没有想过说出实情,可她不能!
她狠下心来掰开御景司的双手,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亭阁。
御景司眼睁睁的看着,他知道他阻拦不了,他转身捡起地上的簪子,紧握在手中。
与此同时,在上京一家客栈里,
温煜喆愤怒的在屋内徘徊,他猛然一拳锤在了桌上,众人见状,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凡牧飞试探的问“主公,颜府上下并无戒备。主公还是有机会带走颜汐芸的!”
温煜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去查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主公,依属下看,那个男人恐怕是颜府中人!”
闻言,温煜喆扭头不解“据我所知,颜汐芸有一个弟弟,名叫颜堇年。你的意思是,昨夜那个男人莫非是颜堇年伪装的?”
凡牧飞微微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可能!颜堇年只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公子哥,据情报,他不会武功!”
忽然,温煜喆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看着众人,对他们嘱咐“眼下君如轩肯定以为我们已经回到了番州。在上京待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越容易暴露。等今夜,我们再次去颜府,这一次,必须要带走颜汐芸!”
众人领命,但这时候凡牧飞却持有不同意见。
众人离开,凡牧飞则问“主公,属下不解,您为何执意要带走颜汐芸?难不成………您真喜欢上了她?”
温煜喆走去凡牧飞的身边,盯着他冷笑了一声,见状,凡牧飞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要做什么,轮的到你说话吗?”
温煜喆外貌堂堂,但是就连番州大将凡牧飞,都对他感到害怕。
见状,凡牧飞便连忙俯身“是属下多嘴了!”
温煜喆长舒一口气,一脸严肃的告诉凡牧飞“今夜若是那人再来,派人吸引他,为我制造机会,带走颜汐芸!”
“是,属下遵命!”
哼,颜汐芸,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手掌心!
在温煜喆部署的时刻,御景司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颜府。
他垂头丧气的离开颜府,手中还依然紧紧攥着那支簪子。
竹酒跟上来,担心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颜堇年突然从府内追出。
御景司看着他,以为是颜汐芸改变了主意,便立马追问“堇年?怎么,莫非的汐芸她………”
“跟我长姐无光!”话还未完,颜堇年就一盆冷水泼下来。
他瞪着御景司,并警告他“我是来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离我长姐远些,不许再靠近我长姐!”
御景司是王爷,可颜堇年的话中,却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但是御景司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对他说“堇年,我只求你帮帮我。”
“呵,帮你?”颜堇年一声冷笑。
身边的竹酒则说“堇年,你虽为小侯爷,但轮品阶,还是我们王爷略胜一筹!”
话罢,颜堇年便俯身朝他行礼,并说“王爷,我们亲娘死的早,长姐便是我在这世上,除爹娘以外唯一的亲人了。既然王爷已经和安月郡主定下亲事,那便请王爷自重,不要再来纠缠我长姐!”
扔下这话,颜堇年便扬长而去,回到颜府。
面对一家人都拒绝,御景司现在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他转身离开,再次来到了太傅府。
谁知他刚一进府,就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两人,赵国公和赵忆梦!
不过他已经踏进了太傅府,再转身离开,总归不好。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赵国公!”
成公太傅起身行礼“参见王爷!”
御景司看着成公太傅说“不知府上有客,本王改日再来!”
“等等!”御景司转身之际,赵国公突然将他叫住,“王爷刚来就要离开,莫非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赵忆梦急忙站起,“爹,御景司定是有事来与太傅商量。我们就先离开吧!”
说完,赵忆梦转头盯着御景司,她看到他脸上的伤,不禁心头一颤,但是很快便想到了缘由。
可御景司却依旧对她正眼不瞧。
赵国公大手一挥,又坐了下来“哼,毕竟王上能够饶恕靖王,除了颜汐芸,最大功劳的也就是太傅了吧!看靖王的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刚从颜府出来吧!还有王爷脸上的伤,只怕也是某人,故意为之的!”
“爹………”赵忆梦劝说无益。
御景司本想反驳,可他转念一想,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少些惹些事为好。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快些挽回颜汐芸的心!
他扭头看了看赵国公,随后走去一旁坐下。
“颜大人,也就是小郡主。恳求王上,撤除了对本王的通缉令,于情于理,本王都应当去拜谢她的。还有成公太傅,本王也知道成公太傅为本王犯下的蠢事劳心劳神了,今日得空,便来拜谢太傅!”
说罢,御景司也装作有模有样的起身,向成公太傅俯身致谢“本王在这里,多谢太傅的救命之恩了!”
成公太傅也十分配合御景司,摆摆手,微微咳嗽一声“此乃小事!想当年,老夫与御辜御将军,也算是共同征战四方,出生入死过。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话落这时,赵国公突然站起身来“也罢!忆梦,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