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到底怎么弄得的啊,还开刀了。”我摸着那个条疤。
“有一场比赛,做的招没到位,下来的时候撇到这个位置,骨折了,打了两个钢钉,养了一年才取。”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现在还痛吗?”我又问了和上次一样的问题,但估计只会问这句了。
“都一年多前的事了,早不痛了,但阴雨天还是有点不舒服。”他笑了笑。
“我妈确实有点阴影了,她一直很忌讳我参加比赛这个事。”他说着。
“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我有点不明白。
“喜欢啊,在板上,我是自由的,开心的,我喜欢这种感觉,”他笑了笑,“我躺病床上那一个月,想的也只有一件事,我要快点好起来,如果我再注意到那个部分,我就会避免了……”
“如果你都残疾了,再也不能滑了呢?”我问着。
“不可能,从我沾上滑板开始,我就甩不掉也不想甩了,而且真的有残疾人滑滑板,只有一条腿,杵着拐杖滑,还有很胖的人,她也可以跳到齐她腰的斜坡上滑下来,大家都是因为热爱这个运动,才胜过了惧怕。”
他认真的表情让我动容。
我点点头,大概懂了。
“我收回前面说过的话,我会支持你的,你就勤加练习,我每天好好陪你。”我说着。
“嗯,”他靠过来,对我亲了亲,说着,“那我教你组装你的板子?”
“好啊。”我搓了搓他的脸。
比赛的场地不是他经常去练的那个场地,由于并不对外开放,需要提前预约时间,所以陈飚只去了两次熟悉一下环境,比赛当天则提前两小时在那又练了下,次数不多,因为还有别的滑手也在练习,在他过来休息时不时有人和他打着招呼。
“比赛规则就是一小时内完成一个最好的一分钟内的走线出招,根据滑手流畅度和出招难度来打分。”陈飚大概给我讲了一下。
“我看那个石头也来了,他前几天听说你也参加在群里一直吼着要挑战你来着。”小震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滑手。
“他上次不是赢过我了吗,还找我干嘛?”陈飚皱了皱眉。
“上次是因为你受伤了才让他有机会了啊,别人说你做的漂亮些,他一直不服气来着。”小震说着。
那个叫石头的滑手,果然时不时的盯着陈飚。
“不管他,我只要好好完成我的就行了。”陈飚说着。
“你应该没问题的,我看你平时练习挺稳的。”我说着。
“嗯,给我一个好运吻。”陈飚圈住我脖子将脸凑过来。
“这么多人呢。”我感觉燥的慌,拒绝了。
“陈飚!”一个穿着小抹胸和低腰运动裤的长发女生过来打着招呼,她手里拿着长板。
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清凉?!
她长得有点可爱的那种漂亮,胸不大但有点肉肉的,身材也很好,屁股也很翘,她过来时擦过我胳膊,我都感觉她整个人就是香软的,这让我有种巨大的危机感,我悄悄牵住了陈飚,盯着他的眼睛。
牵着他的手暗暗的往后拉了拉。
远离她!我用意念给他警告。
他看了我一眼,眼角带着笑。
不知是觉得我此刻好笑,还是给她的一种礼貌。
“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金盆洗手了呢。”那个女生说着。
“嗯,今天还有长板的吗,我还不知道呢。”陈飚回着。
“有啊,就在隔壁,3点的,你待会去看嘛。”女生说着。
“好,加油。”陈飚用另一只手和她击掌。
击什么掌啊!我又捏了捏他的手,以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