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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遥远的距离

周末,宝贵的懒觉时间,一串手机铃声打断我的美梦。

“姐。”

“什么?”

“再婚?”

接到美琦姐的电话,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小姨决定再婚了,小姨希望让我和美琦姐一起做伴娘,虽然不爽母亲大人擅自做主替我答应了这桩事,可乖巧懂事如我,自然不会逆了一向疼爱我的小姨的心愿。

婚礼当天,一半人围在新郎新娘周围,另一半人围在美琦姐身边,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冷艳的容颜、火辣的身材,又一大帮子优秀青年拜倒在美琦姐的石榴裙下,我看看镜中穿着粉红色抹胸短裙的自己,哎,明明穿的是同款的伴娘礼服,为什么她这么有女人味儿,明明是同气连枝的表姐妹,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我看了看时间,距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便决定自己出去转悠一下。

这里是市郊有名的婚礼小镇,绿草如茵,空气清新,令我心旷神怡。

走着走着,我看到一棵大树下有一个木质的秋千,立刻童心大起,也不顾及所谓形象,甩了白色小高跟就这么光脚站上了秋千,身体一倾,秋千开始来回摇荡,秋千荡得越高,心情越发愉快。

“小艾!”

我转头看去,美琦姐朝我走来:“你家母亲大人正到处找你呢,你倒会享受,跑这里快活来了,怎么连手机也不带身边?”

“哦,忘带了。”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然后放慢秋千的速度:“姐,这种秋千可好玩儿了,荡高了就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你要不要也试一下?”

美琦姐:“婚礼就快开始了,还不快跟我回去,小心被你家母亲大人念。”

“哦。”母亲大人的碎碎念我可是受不住的,我立刻停住秋千,奈何找不到鞋子,只得赤脚踩在草地上,四下张望。

美琦姐皱皱眉:“怎么这么迷糊,鞋子也能乱丢?”

我憨憨一笑,继续低头找鞋,最后在草丛间找到鞋子,迅速穿好。

“小艾呀,你一女孩子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儿形像,小心走光呀。”美琦姐摇头叹息。

我跟在美琦姐身后,她婀娜多姿走路带风,我甩着两条胳膊一蹦一跳。

来到礼堂,母亲大人表情严肃“训示”道:远远就看见你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你看看你美琦姐,你要是能有她一半优雅,我就烧高香了。”没错,美琦姐就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但凡我要是有其一半懂事、聪明、漂亮等等,母亲大人就可以烧高香了。

“好啦、好啦,蹦蹦跳跳地多活泼可爱啊。”替我解围的是小姨,她总替我说话,我觉得小姨比我亲妈更喜欢我。她今天穿着白色简约风格的婚纱,美丽而又端庄,我忍不住赞叹:“小姨,您今天真漂亮!”

小姨非常受用地捏捏我的脸颊:“咱们家小艾就是嘴甜。”

母亲大人:“你就惯着她吧。”

小姨:“她还小嘛。”

母亲大人:“二十岁的人了还叫‘小’啊。”

小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时间过的真快啊,想不到咱们家小艾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呢。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母亲大人轻哼一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外貌协会的,我觉得有些不错的男孩子吧,非说人家是‘庸脂俗粉’,帅哥美女那都是隔着电视机屏幕看得见摸不着的,就算真的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就她这副德行,人家帅哥能看得上吗?”

虽然这些话她翻来覆去地说,虽然我多少也知道明星偶像虚无缥缈,可我确实对她口中那些‘不错的男孩子’没有兴趣。我瘪瘪嘴表示不满。

小姨:“没关系,咱们家小艾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找男朋友当然要慢慢地精挑细选啦。”

我十分认同地点头:“没错,我这叫‘宁缺毋滥’。”

之后,小姨把我带到穿新郎礼服的男人身边,介绍道:“老徐,这就是我家最小的侄女,小艾。”

我立刻问好:“姨夫好!”

徐姨夫:“嗯,果然和你小姨说的一样,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呢。”

笑容使徐姨夫脸上的皱纹堆成了一团,据美琦姐说,他是个事业有成的商人,我不禁揣测:他这一脸的皱纹是忧虑如何赚钱产生的,还是忧虑如何花钱产生的?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