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猪皇为富不仁,百姓深受其害,又因其家大业大,官商勾结,无人敢出手制止,若是能当众教训他一番,树立我昆仑派的名声,再以他性命相威胁,插手官盐一事,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崇魏也是老谋深算,拿定主意后,让陈平先在一旁等候,自己径直朝着猪皇走去。
猪皇还在随意拿取小贩们摊子上的东西,瞧得上的就留着,也不给钱;瞧不上的,扔到地上还顺带猛踩几脚,若是有小贩敢拦着不给,招呼一声,家仆便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鼻青脸肿不说还得掀了摊子,好不威风。
崇魏走近猪皇身边,直直撞了上去,崇魏身子板本就硬朗,又有内功护体,直撞得猪皇一个扑腾倒在了地上,家仆忙扶起猪皇,猪皇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怒目圆瞪,唾沫四溅,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狗东西,居然敢撞本大爷,你找死吧?看到爷儿还不赶紧滚开,这条街也是你这个臭跑江湖的能走的?”
崇魏嘴角微微一动,“这街道,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不能走。”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稀奇事情,居然有人敢顶撞猪皇,都是看热闹,呼朋唤友,虽是远远围着,但也聚集了一大批人。
猪皇见人多了起来,想耍耍威风,哟嚯了一声,“小子,挺硬气啊,外地的吧,你是不知道我是谁?小的们,跟这臭跑江湖的好好说道说道。”
家仆立马七嘴八舌,“我家主子可是本地第一巨富,朱老爷家的独苗独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朱老爷的势力有多大,方圆百里,谁敢惹?”“就算太守见到朱老爷也得给三分面子,今儿你算是摊上事儿了。”
崇魏哦了一声,“原来猪皇是这么个来历,我还真是纳闷,居然有人称自己为猪皇,猪是什么,畜生而已,就算冠上皇字,也无非是大畜生而已,横竖都不是东西。”
猪皇不怒反笑,“哟嚯,你还知道我是猪皇,我还以为你真是啥都不知道呢,这样也好,免得你被打了还不知道因果,那今儿,你对本皇大不敬,我非得废了你不可,让你张点记性,小的们,给我上!”
家仆一拥而上,拳头招呼起来,崇魏也没还手,仅仅几个闪身,全都躲了过去,家仆们扑了个空,又转身打回去,可还是被崇魏轻易闪过,众家仆乱作一团,很是惊讶,猪皇却不以为然,在京城什么高手没见过,当年六扇门因鬼盗一事惹得太后大发雷霆,圣上为讨母后欢心,表面上撤去六扇门实务,暗地里将六扇门所有捕快都分散到皇亲国戚的府上,一来给他们个保护权臣的公职,二来也好作监视用,等到太后故去,圣上又一纸圣谕,恢复了六扇门一职。
这猪皇常年混迹于各大府上,好挥金如土,借着出手阔绰结交了众多皇亲国戚的纨绔子弟,如此一来,与六扇门几大高手都均有交集,如今见到崇魏这身手,也只是觉得三脚猫功夫罢了。
“会功夫?不得了,我今儿就叫人跟你比试比试,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你,快回府上请赤血大人!”猪皇吩咐家仆快去,崇魏听得这名字,略略想了想,“赤血,倒是有些耳熟。”
“现在跪地求饶,叫我一声爷爷,舔干净我靴子上的泥土,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等到赤血大人来了,可有你好受得,他可是六扇门名捕之一。”猪皇得意洋洋,想当年赤血被孤城所伤,后在京城中混了个不费力的差事,可长期以往,赤血也心生退意,不愿再谋官职,猪皇并非等闲之辈,多年往来于各名门望族之间,习得游说之法,善于劝说,好巴结人,靠巧舌如簧和大把金银收买了赤血,赤血也借此机会,向门主递交了辞请,退出了六扇门,此后,专心护卫猪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