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就...怎么她的父皇就要死了?
怎么会......
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没了他,她该怎么办?
她在这漆黑一片的人世间,失去了唯一一个与她有些血脉之亲的人。
她日后要一个人,孤单而又无助的活在这冰冷的人世间。
她哪有力气,去面对这人间?
“我只想要父皇醒过来,我只想要我的父皇好起来。”
其余的事,她顾不上了。
什么天下太平,什么百姓安定。
与她又有何干系?
父皇没了,这天下,她又何必要去守着?
这万千百姓,她又何必要护着?
她在意的人都离她远去,她身边已无至亲之人。
她又何必再为这天下尽心尽力。
她又何必再去守着这群与她无关的百姓?
就在这时候,文清念忽然沉声发令:“苏公公,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封锁整个皇宫。从现在开始,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一只蚂蚁都不能爬进来,明白了吗?”
苏尚清行了一礼,随即应道:“老奴明白。”
宋祁安见状眉心皱得更紧了一些,他见此时的乔明锦根本没心思关心这一切,便站出来开口道:“德妃娘娘身为后宫之人,本就无权干政,更无权封锁整个皇宫。
此举未免不妥了些,还望德妃娘娘仔细斟酌。”
“不妥?何来不妥?”文清念笑了笑,又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说我无权?”
宋祁安依旧不卑不亢:“只是就是论事,谈不上身份。”
“在比你身份地位权势都高的人面前说不谈身份,那就是不讲礼数。来人,把这个不讲礼数的东西给我抓起来,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她话音方落,便有禁卫军打扮的人走进大殿,直奔宋祁安而来。
就在这时候,乔明锦猛然站起身,朝着众人吼了一句:“我看谁敢!”
“谁敢抓他?便是与本宫作对!”
文清念望着她笑了笑,语气却极其狠戾:“与你作对,那又有何妨?乔明锦,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本宫是大齐嫡长公主,这天下一日是大齐的,本宫的身份便一日高于你。文清念,究竟是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个后宫妃嫔而已,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你这般放肆,就不怕本宫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碎了你的骨,将你挫骨扬灰吗?!”
文清念并未有丝毫畏惧,她勾唇一笑:“你敢?”
“乔明锦,这天下是大齐的,但不一定是他明齐帝的。原本我没想着这么快伤你性命,没想着就这样把你杀了。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可别怪我,我今日可是拦过你的,谁让你不听劝,非要查下去呢?
如今你即是已经知晓狗皇帝无药可医,就快要死了,那我怎么可能还留你性命?”
她忽然开始狂笑,片刻后随即又道:“真是可笑,你竟还当你自己是大齐嫡公主,还妄想拿这个身份压我。
你以为,我今日敢出现在这里拦着你,就真是毫无准备,身后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