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楚潇临入府前反问:“九小姐还有事?”
“没。”
芫花苑
花锦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只是革职,兵权没收?”
幕楚潇不置可否。虽然他也没想明白楚行微这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定然会先收兵权再革职的。
白卿羽摇着折扇淡淡的说了声:“静观其变。”
一连几日,墨风晚都未曾找过幕楚潇,幕楚潇也都未曾出过府,时不时的还能从下人的嘴里听见外面的市井流言,但是幕楚潇向来都不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这日,陌裳端着茶水走进屋子:“主子,您就算不在乎外界传言,也该去找找九小姐才对。”
墨风晚这段时间发疯似的,只要在街上听见有人说幕楚潇的不是,定然会以郡主的身份将其好好训斥一番,以至于墨风晚的名声也渐渐臭名远扬。
幕楚潇合起书卷端起玲珑瓷茶盏,只说了两个字:“不找。”
以墨风晚现在的身份,在九重城也没人敢欺负。
花间阁
宁臣松今日从银辉阁回来,见墨风晚正舒服的躺在吊床上闭眼假寐。
他清了清嗓子,墨风晚这才睁开双眼:“你不在银辉阁呆着,回来做什么?”
“我也得能呆得住啊,听说幕楚潇的府邸最近也不安生,总有人前去闹事,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墨风晚闻声立马坐起来,她最近一直忙着打压市井流言,却忽略了幕楚潇的府邸,幕楚潇被革职也不过成为了一只人人踩踏的过街老鼠。
都说幕楚潇这些日子未曾出过门,想来不是他不愿意出,而是不愿意面对这些人吧。
曾经幕楚潇帮她不少,这次换做她来保护幕楚潇。
“十美,去库房准备聘礼,本小姐要去幕府下聘。”
十美愣了一下,墨风晚眉梢微挑:“还不快去。”
墨风晚足足准备了一条街的聘礼,有种十里红妆,逶迤不绝的错觉。
她坐在马车里听着长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言语中是惊讶也是羡慕。
幕楚潇一朝败落,墨风晚就要光明正大的给幕楚潇撑腰,她要告诉九重城的人,谁要是和幕楚潇过不去,就是和她墨风晚过不去。
幕府
十美敲开门,门房正准备说“闭门谢客”时,见来人是墨风晚,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墨风晚挑眉:“不让进?”
门房后知后觉,连忙让开了。
芫花苑
陌裳正端着茶盏往主屋走时,就见着墨风晚风风火火的走来,再仔细一看,她的身后还带了不少的红木箱子。
陌裳疑惑:“九小姐这是带着嫁妆过来了吗?”
墨风晚走进芫花苑笑问:“陌裳姐姐,景封哥哥在吗?”
“在的,九小姐请随奴婢来。”
主屋内,陌裳将茶盏放下之后连忙退下了。
墨风晚看着软塌上的幕楚潇,幕楚潇一袭月白色衣衫,一只墨玉簪子将青丝随意挽起,好生惬意。
墨风晚沉默不语,幕楚潇挑眉:“有事?”
他说着话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
墨风晚站在幕楚潇的面前:“景封哥哥,我今天是来下聘的。”
“当初从寒影山回来时给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幕楚潇险些将茶水喷出来:“我有说过要入赘?”
墨风晚坐在幕楚潇的身旁:“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今日的聘礼我偏要下,还有,你今日必须跟我回墨府。”
幕楚潇低声:“胡闹。”
墨风晚在幕楚潇的面前最擅长的就是软磨硬泡,幕楚潇也最是扛不住她这一招。
最终幕楚潇说道:“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市井流言听不见吗,还非要给自己惹事。”
幕楚潇可以不在乎旁人的污言秽语,但是他不能连累墨风晚,没有人比他明白墨风晚将墨府看的有多重要。
墨风晚的手搭在幕楚潇的胳膊上:“景封哥哥,我是认真的。”
幕楚潇拂开墨风晚的手冷声:“你走吧,我不会入赘,也不想给你惹麻烦。”
言毕,他起身朝着软塌的方向走去。
墨风晚上前张开双臂挡住了幕楚潇的去路,她字正腔圆的说道:“景封哥哥若是恶贯满盈,那我便做助纣为虐的小鬼。”
“景封哥哥若是臭名昭著,那我便做遗臭万年的罪人。”
言毕,墨风晚环住幕楚潇的腰,小脸埋在他的胸前低声:“景封哥哥曾救我于危难之时,现在我不能弃哥哥不顾。”
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鼻尖略微发酸。
幕楚潇下意识的抬手摸向墨风晚的后脑勺:“小九。”
“景封哥哥你别说了,你今天若是不跟我回墨府,便是给我一张解婚书。”
幕楚潇闻声,到嘴边安慰的话便咽了回去。
良久。
幕楚潇淡淡的说了声“好”。
墨风晚不明白他的这声好是何意,她松开了幕楚潇的腰身看向他:“景封哥哥。”
幕楚潇看着墨风晚认真的说道:“我跟你回墨府。”
“好。”墨风晚欢喜的看向幕楚潇。
短短两日,整个九重城的人都知道幕楚潇住进了墨府,没人去幕府门口指指点点了,也没人敢在墨府门口撒泼。
幕楚潇住进花间阁之后,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比在自己的府邸还要舒服。
墨风晚也愿意惯着幕楚潇,要什么给什么,生怕冷落了幕楚潇,让他一气之下打道回府了。
这日,墨风晚需要去看看银辉阁的账册,故而很早就出府了。
墨风晚一走,幕楚潇立马唤来风行:“去查燕北望都去过哪里。”
幕楚潇看了眼院子里的浮生,又在十全十美的耳边叮嘱一番。
这时,花锦辰大摇大摆的走进花间阁:“你这小日子过得真舒坦。”
幕楚潇闻声看向花间阁门口:“你都找到这来了,怎么了,看看墨风晚对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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