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典簿所和库管所的账册,审理所一直在找漏洞。”
此刻,赵延洵已换上了衣袍,便见他换上了一身青灰色袍子,然后径直往卧房外走了去。
霍安立马带人跟上,只听赵延洵接着问道:“林全在何处,把他找过来!”
“遵命!”
“押送甲酉队粮食的军官,如今全在城内?”
“这几天该他们轮休,所以都在!”
“那就传令枢密院,把这些人全都召集到王府校场,让苏良才去指认是谁押的粮食!”
“遵命!”
一共粮道命令,霍安立马安排了两名小太监去传命,而他则陪着赵延洵一路来到了西偏厅内。
来到西偏厅内,只见两位大臣正在大厅内,勾着腰等待着赵延洵回来。
“殿下……”
没等成文光开口,赵延洵便道:“本王已令枢密院,将当日运粮百户,和他手下的总旗,小旗们召集到王府校场,一会儿你们便可让苏良才来辨认!”
听到这话,成文光无疑安心了许多。
“那……现在就让审理所的人,把苏良才带过来?”
赵延洵点了点头,于是成文光目光扫向了周承平,那意思是再清楚不过了。
“臣这就去安排!”
眼见周承平离开,成文光心里松了口气,总算要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
这十来天,成文光一直承受着巨大压力,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部下。
眼下这阵间隙,赵延洵也不打算闲着,于是向成文光问起了近些天王府情况。
再说周承平除了永安门,正打算往官署区去,却迎面撞上了审理正蔡兴海。
“大人,林全把苏良才从大牢里提走了!”
蔡兴海冒出的第一句,就让周承平心里受了一击,眼下王爷可真要提讯此人呢!
“他为何把人押走?又将人押到了何处?”
“说是带此人指认军中之人,当时卑职不在衙门里,所以其中细节并不清楚!”
周承平脸色一沉,心底对宦官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你立刻派人去找,把人带到谨身殿外,越快越好!”
“是……卑职这就去!”
待到蔡兴海转身离去,周承平立马转身返回,他要将情况告知赵延洵。
再说林全,此刻他带人押着苏良才,一路来到了百户吴春家中。
“林公公,您怎么来了?”吴春迎了出来。
“既然你还没找出,到底是谁押送甲酉队的粮草,咱家就把人证给你押过来指认!”
这种大规模的粮草押送,都是由百户统一负责,所有粮草的单子也是由他分发出去。
可这一个多月来,押送的粮草实在太多,大小批次都有。
且运送时相互交叉混乱,他分不清甲酉队的粮食谁押送,下面的总旗小旗们也记不住。
“这……恐怕不和规矩吧!”吴春脸色为难道。
谁知林全掏出了金令,说道:“此为王爷金令,如王爷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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