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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府衙大堂内,徐龙升正在听取斥候汇报。
骁武左卫指挥使朱继洪,以及其他几位亲信千户,此刻都坐在大厅内。
斥候讲述着雍军校阅的情形,让现场几位实权高官眉头紧皱。
挥手让这斥候退下,徐龙升说道:“雍王亲自来了……恐怕,他们要动手了!”
沉默几息后,朱济洪问道:“你是说……他们要主动出手打咱们?”
徐龙升点了点头,答道:“没错!”
大厅内气氛格外凝重,如今禁军是内外交困。
粮食已经捉襟见肘,即便如现在这般供应,也最多只能坚持三个月,而这恰恰是最要命的。
正因为他们粮食最短缺,所以禁军才会到处探寻,最终在陇右发现了“希望”,然后鼓动北地都司一起南下。
可谁知雍王府是块铁板,他们不但没能搞到粮食,反倒折损了三个卫的兵马。
如今困守武定府,他们基本没法组织进攻。
沉默几息后,才听朱济洪说道:“老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徐龙升问道:“你有何应对之策?”
“说穿了,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搞到粮食稳定军心!”
“你是说,去抢大河岸边的雍军码头?”
听到这话,朱济洪无奈道:“谈何容易!”
“那还能去哪儿搞粮食?”徐龙升不解。
此刻他也急得不行,但表面上还得很平静。
这些天来,他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不是被下属煮了吃了,就是被雍军五马分尸。
朱济洪提醒道:“北地都司有粮,而且离洪溪县很近!”
“北地都司?”想了想后,徐龙升说道:“他们兵马不少,打他们可不容易!”
“一旦久攻不下,被雍军截断去路,我军必当全军覆没!”
徐龙升说的是实情,朱济洪却道:“他们再难打……恐怕也比雍王府好对付!”
徐龙升不由愣住,细细一想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柿子要捡软的捏,眼下已是火烧眉毛,已经顾不得什么长远打算了。
就这时,有人来到了他们议事大厅外。
来人禀告道:“我要见徐指挥使!”
“指挥使大人正在议事!”
来人又道:“我是北安府王千户的信使,有要紧事禀告徐大人,烦请兄弟通禀!”
北安府的王千户,只有王成安一人,当值的卫兵很清楚他的重要性。
却听卫兵问道:“你从那个门进的城?”
这个问题虽毫无头绪,为了节约时间,信使立马答道:“是从西门进的城,怎么了?”
卫兵答道:“没啥,东城那边好像闹腾起来了,就是问问情况!”
“你等一下,我去跟里面的大人禀告!”
这名信使只能留在大门外,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汇报情况的卫兵才出来让他进去。
一路通行来到大厅,信使向在场几位高官行了大礼。
只听徐龙升问道:“王成安派你回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回禀大人,王千户让小人送信回来!”
言罢,信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将其递到了徐龙升的面前。
接过信函,查看未被拆封后,徐龙升才将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