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走出营寨,带着手下一帮子侍卫,赵延洵打马向东河府赶去。
虽说这座城威胁不大,但如果将其略过直接东进,又可能被他袭扰后方。
所以在赵延洵看来,还是要先拔除这座城池,只不过关于过程他暂时还没决定好办法。
是直接打造攻城器械硬拼,还是等待元阳把“炸药”送来,赵延洵一时间难以决断。
前者会使部下死伤较重,而后者需要等待七八天。
既然决断不下,所以赵延洵打算先去看看,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
时间飞快,转眼来到了第二天。
在东河府往东六十里,有一座阳溪县城。
从东河府溃退的士兵和民夫,跑得快的已进入阳溪县地界,这些人是没日没夜的在逃跑。
而在县城大门处,正有一辆马车驶出,随行者另有几名武士,以及两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
可这些人刚走出城门不久,就被溃兵们给盯上了。
“停下停下……”
“赶紧停下……”
赶过来的几十名溃兵,拿着武器将马车围在中间,这让张元应立刻紧张起来。
“你们放肆,要干什么?可知道这是谁的马车?”
这一行人,乃是专门送邱佑先回京的。
从渡河劝降赵延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天,钦差队伍早就回了京城。
邱佑先昏死过去,大夫看过之后,叮嘱说不能剧烈行动,否则有性命之忧。
所以,护送邱佑先的队伍,赶路速度非常之慢,才能在现在遇到朝廷的溃兵。
“弟兄们看上了这匹马,我管他是谁的马车……识相的赶紧交出来!”
张元应一行有护卫,打起来肯定会死人,这让溃兵们心有顾虑,所以才用语言逼他们交东西。
他们要这匹马,根本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以为饿得受不了了。
“我看你们衣着,也是朝廷官兵,为何要行此等匪类之事?”
一听张元应这话,众人立刻炸了毛,纷纷拿着刀子要拼命。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马车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是不是朝廷败了?”
马车内自然是邱佑先,外面的情形他拉起帘子都看到了,并在此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他希望不是自己所说这般,可惜溃兵们没给他面子。
“没错,败了,所以你们别拿朝廷来压爷爷们,朝廷现在可管不了我们!”
邱佑先剧烈咳嗽起来,张元应连忙上前照料,却见邱佑先又咳出血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朝廷危矣!”
一遍咳嗽,邱佑先一边说道:“只盼望朝廷,能听从孟正卿和我的意见,将西南大军调往济水设防!”
“大人,朝廷会采纳你们的意见,您就放心吧!”
孟正卿返回京城,已经有了七八天时间,可却并未向邱佑先反馈情况。
“把马……给他们,不能为了我邱佑先一条命,咳咳咳……把你们的性命也搭进去!”
这时,围着的溃兵有人问道:“您是邱佑先,邱大人?”
“正是!”邱佑先勉强止住咳嗽。
“哎呀……是邱大人,那我们可不敢要您的东西!”
“您独自一人前往雍军大营,弟兄们谁不敬佩,我们不要您的东西!”
邱佑先的事迹,在军营里传开了,很让一帮糙汉们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