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问，放下东西就出去了。走了没多远，她想到，怎么徐铭意和蒋雨涵在一间办公室办公？难道团队又是夫妻档？
中午团队的另外两名律师回来了，但都是行色匆匆，表达了欢迎之后，就不见人了。
点的外卖还没有打开，蒋雨涵叫宁曦过去一趟办公室。
宁曦第二次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身心俱疲。工作激烈得跟打仗似的，关键是提交的工作成果，老板都不满意。她孤零零地走回自己位置上，觉得需要再加一个脑子才行。
外卖刚打开，还没吃到嘴里，徐铭意说下午要会见客户，要求宁曦订好会议室，下午上班前把材料准备好。
当然，她因为工作能力不行，不配吃午饭和休息。
下午会见当事人的时候，徐铭意翻了翻她准备的材料和方案，摇了摇头。那个瞬间，宁曦感到很难过，而且无地自容。究竟是团队要求高，还是她以前真的不学无术，干啥啥不行了。
这份工作充分暴露了她所有的短板。
段凝雪说，徐铭意是黑心的资本家，就看他不分上下班地布置任务，以及布任务的紧密度，他就是个心狠手辣压榨员工至死的人。
但宁曦显然已经自我怀疑了，“雪，你说咱们以前的业务是不是都太简单寻常了？”
“滚犊子！怀疑你自己，别怀疑我，老子好歹都执业了。咋，老陈两口子合伙捶我，你也想打击我？不行你辞职算了，反正还没有过试用期。我觉得如果一份工作这么打击人，还不如不做。你清醒些，别被老板PUA了！”
可是这份工作让她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短短两天，她被迫吸收大量的知识。只要她意志坚定，能抗住，用不了多久，她肯定进步明显。
怀着自我怀疑，而又想着进步的心情，宁曦背着包向地铁站走去。
“宁律师——”
肖成玉开着车接近，笑容洋溢。
思绪从凌乱中抽离出来，宁曦才注意到夜色已深，各色灯光照耀着，肖成玉腕上的手表闪了她的眼睛。
“少奶奶第二天上班的感觉如何？”肖成玉将车停在路边，和宁曦说话。少奶奶第一天上班，他特地来围观。
“本来想让少奶奶请我吃饭的，但是没想到你现在才下班，没开车吗？我送你回去。”
宁曦看了看不远处的地铁站，“我坐地铁回去。谢谢。”
想了想，宁曦问他，“你觉得徐律师为人如何？”
肖成玉说：“我们私下里不接触，只能说工作方面吧，他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是很优秀的律师。”
宁曦说：“他的确很能干。”
“工作不开心吗？”
“工作怎么会开心？不工作才开心。谢谢你啦，我坐地铁也很快的，不打扰你了。”
肖成玉说：“如果还可以的话就好好干着呗，如果不行的话，就再找。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少奶奶哪里需要努力打工？但看她这个倔强、自苦的模样，肖成玉不是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