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受伤后,宁曦一直没有去看他,毕竟有些心虚,就提议一起吃饭,林知韵请客。夏墨也没有推脱。
但不知道是不是林知韵所有的衣物都是纯色的,以至于宁曦已经看不惯男士衣服上带有花样了。今天蒋雨涵想塞给她的那堆衣服,色彩凌乱,花样挺多,巨丑。夏墨今天的衣服是细格子的图案,好在,他身材好,勉强撑得住。
她自己衣品忽高忽低的,还有心情挑剔别人,有点儿可笑。
“笑什么?”林知韵正好捕捉到她的笑意。
宁曦摇头,“没什么,看你和墨哥这么有默契,替你们开心。”
夏墨看过来,眼眸深沉,别有意味。
宁曦避开和他的眼神交流。她发现,除了林知韵,她好嫌弃别的男性,又嫌弃别人的衣品,又懒得细细分辨对方的眼神。
席间,宁曦依旧是安静吃菜的那个。她想着明天要跟徐铭意说离职,然后收拾东西走人,告别润滔;又想到要跟肖成玉打个招呼,年后自己找工作,再也不要欠任何人情;还有,夏墨再次出现,他要的帕子还没有还给他........
夏墨鼓励林知韵拓宽业务,放心投资。
宁曦本来不想开口,但还是没忍住,弱弱道:“墨哥,你好像是要和知韵来个对赌协议.......”
两人一起看向她,宁曦只看了看林知韵,眼神无辜,说:“我胡乱理解的.......”
夏墨笑笑,“是!小宁说的没错,我和知韵是在赌。”
毕竟是做律师的,她很聪明。
林知韵显然在犹豫。
做为人家老婆,得适当懂事。于是,宁曦说:“其实,妈打算年后把几个大项目都给知韵,他应该会很忙,顾不过来那么多的......”
“是吗?”夏墨神情轻松,双手交握,“也没关系啊,知韵如果确实不想做,也不要紧。”
林知韵给他倒酒,很实诚地说道:“墨哥,眼下我妈还没有放心我另辟蹊径,我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本钱。”
“你有!知韵,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你是远比我富有的人。”说着,他看了宁曦一眼,脸上带着笑和深意。
宁曦面上笑得很得体,“墨哥真谦虚啊!你是知韵的学长,才干和见识、商业经验、人生阅历,都比知韵丰富多了。”
她不允许他怂恿林知韵。两人心照不宣,但表现得和平极了,夏墨举杯,和她碰了一个。
她眼眸清澈,面如脂玉,喝酒的样子,清纯妩媚。醉人的不是酒。
酒香清冽,那边有人拉小提琴,氛围旖旎。
林知韵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思衬会儿,说:“好!墨哥明天我去你那里,我们再详谈。”
他忽然又转了心意,宁曦看了看他,嘴里的菜嚼着费劲儿了。
之后,不管他们再说什么,宁曦就当自己是个哑巴了。
酒水度数很低,两个伤员喝了几杯,尚且自如,但林知韵喝到微醺,脸色泛红,在车里小睡。
“少爷好像不开心?”小白说。
“他哪有不开心?他和他的墨哥在一起,可开心了。”宁曦说着,脱了外套,给他盖上。
林知韵忽然握住她的手,睁开了眼睛,审视她。
“吓我一跳,你装睡!”宁曦嗔了他一下,又夺回了衣服。
车子平稳行驶,夜光温和地映在她脸上,林知韵伸手捏了捏,捏一下不够,又加重了一次。
宁曦抬手打掉他的手,哼道:“不喜欢别人捏我脸!”
但林知韵喜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小动作如此上头。尤其是看到她洗澡出来,热气氤氲得她肌肤呈现粉红色,双颊粉嫩可爱。
宁曦拿枕头砸了他一下。
“生气了?”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钻进被子里,“好累!睡觉了!”
林知韵伸手挠她痒痒,她禁受不住,才又坐了起来。她撩开头发,正色道:“你为什么要和他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