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犹豫。
最终,她没有表达出她的想法,她只是将这件事的消息告诉自己。
至于如何做,她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自己。
秦文远笑了笑,还真是一个懂事的未婚妻啊!
秦文远不喜欢有人为他安排好未来的路,他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这样的话,纵使错了,他也无悔!
而新玉衡现在所做的,便也正是这些。
秦文远微微颔首,说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是否参与,我会好好抉择的。”
新玉衡见秦文远这样说了,便明白秦文远已经猜到自己的想法了。
她心中松了口气,说道:“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这里的危险,可不是大厘城能比的。”
“放心吧。”
秦文远轻轻一笑:“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新玉衡想了想,倒也是。
就算有危险,也是秦文远坑的天玑替他承担了危险。
他潇洒着呢。
想到这些,新玉衡内心彻底放松了。
有头脑,有智慧,又不执拗的秦文远,是最让人放心的。
秦文远说道:“正式说完了,我有个疑问,也想让你帮我解开。”
新玉衡疑惑道:“什么疑问?”
秦文远抬起手,指了指这五层的特殊布置,说道:“你可知道这里这样的矛盾对立的布置,是何用意吗?”
“这……”
新玉衡秀眉皱了皱,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
秦文远眼眸一眯。
真的假的?
新玉衡会不知道?
可新玉衡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秦文远问道:“那大厘城的五层为何会那样布置,你可知道?”
“那个我知道。”
新玉衡没有迟疑,说道:“不过我也只知道大厘城的北斗塔五层布置的来源,毕竟那是我幼时亲自经历的。”
“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他?”
秦文远看向新玉衡,问道:“曦,你的意思是……每一座城池的北斗塔五层,都不一样吗?”
新玉衡想了想,说道:“倒也不能说都不一样,首先,我去过的北斗塔也不多,大约有八个吧,而在这座北斗塔内,有四座是一模一样的,上面是一些静室,是供信徒虔诚祈祷所用的。”
…………
“而其他四座北斗塔,则截然不同。”
“太和城北斗塔五层,是一座院落。”
“大厘城北斗塔五层,是一堆废墟。”
“这里的五层,是温馨和恐怖并存之地!”
“而最后一个……”
新玉衡看向秦文远,说道:“便是南诏的皇都阳苴咩城,在阳苴咩城内,有一座北斗塔,那座北斗塔的五层,和之前所有的五层都不同。”
…………
秦文远眸光一动,南诏的都城,那意义肯定不同寻常。
他问道:“那里的五层是什么?”
新玉衡想了想,说道:“不好说。”
“不好说?”
“那里……每一次去,都不一样。”
新玉衡努力组织语言,更好的去描述阳苴咩城的北斗塔五层。
他说道:“那里,似乎是一个幻境一般,不同的人去了,感受会不同,不同时间去了,里面的场景也不同。”
“有的时候,那里温和如春日,有的时候,那里是狂风暴雨。”
“有的时候,那里仿佛森林一般生机盎然,有的时候,那里是干涸的没有一滴水的沙漠。”
“总之……”
新玉衡看向秦文远,眸中似乎还残留着回忆中的惊奇,说道:“那里,真的宛若北斗娘娘居住的仙境一般,充满着神奇。”
随着秦文远听着新玉衡的描述,心里也对南诏皇都阳苴咩城的北斗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不同人去了,会见到不同景象的地方!
一个不同时间去了,景像也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竟然会这么神奇。
秦文远心中在揣摩着。
难道那里有致人幻觉的东西?
所以去了那里的人,其实都陷入了他们幻觉里,所以会觉得每一次都不同?
还是说,那里其实和自己之前弄毁的幻府一样?
曾经在长安,秦文远亲自捣毁过一顿由诸子百家的幻家所营造的幻府。
那幻府,就是利用各种方式,制造出一个如梦似幻的仙境。
可实际上,那里的一切,就是各种宛如魔术的小手段罢了。
那么,阳苴咩城的北斗塔五层,会是怎样的呢?
秦文远想了想,问道:“阳苴咩城的北斗塔,你去过几次?”
新玉衡说道:“两次。”
“这两次去的时候,给你的感觉都不一样吗?”秦文远又问。
新玉衡微微点头。
她说道:“不错,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是自己置身于一顿大海里的孤舟,而第二次去的时候,则是身处花谷,天气晴朗,花香明媚。”
秦文远说道:“置身于大海的孤舟,是你的感觉,还是说,你真的见到了大海?”
新玉衡怔了一下,她忽然皱起了眉头,道:“这个……哎,我怎么有些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秦文远歪了下脑袋。
新玉衡说道:“那记忆很朦胧,若是不去细想,还能记得这些,可一旦去细想,我却记不起细节了。”
秦文远眯了眯眼睛。
听着新玉衡的描述,他心里大概有一个猜测了。
在诸子百家的典籍里,他见过一些类似的描述。
“看来……”
秦文远说道:“有机会,我需要去哪里瞧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神奇之地,会有那种神奇的效果!”
新玉衡倒是没有想秦文远的话。
毕竟在他看来,秦文远就应该对这些神秘的事情有兴趣。
秦文远收回思绪,心里有了接下来的目标了。
若是这次龙口城的事情结束后,不出意外,他应该会直接去南诏的皇都阳苴咩城了。
秦文远目光再度看向了房间里那明显是两个世界的矛盾布置。
他想了想,忽然将自己已经被雨水打湿的鞋子给脱了下去。
同时将外套也脱了下去,并且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头发,防止头发上的水滴落。
新玉衡见秦文远一言不合就脱鞋脱衣,不由得一懵,道:“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