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找寻不到他存在的踪迹。”
“所以,想要根据这些案子找到他,很难很难。”
众人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能来到这里旁听的人,都是朝中重臣,都是脑子十分活泛的,故此,他们能判断出来,想要找到一个一直以来都隐藏在暗中,却从未露出蛛丝马迹的人,究竟有多难。
房玄龄不由道:“难道秦大人都找不到他吗?”
秦文远笑了笑,道:“本官也是人啊,虽然说本官断了很多案子,可这也并不代表本官真的无所不能了。”
“这些案子,说实话,本官回来的有些迟了,若是这些案子是本官在大理寺时发生的,也许本官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现在,那些案子都结案了,甚至一些凶手都已经处决了。”
“而白大人这个案子……他知道,涉及到白大人这么高官位的人,定然会有无数人盯着,所以他的小心谨慎,绝对要超过之前那些案子。”
“再加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周勤早已死去,想要找到那个家伙,几乎是不可能的。”
众人闻言,心下都是一沉。
在他们心里,秦文远已经是无所不能的破案高手了,在他们看来,这世上就应该没有秦文远破不了的案子。
所以此刻,见秦文远竟然说有案子他也没办法。
他们都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韩敏叹息道:“若秦大人早回来一个月,那该多好。”
韩敏绝不怀疑秦文远的话,若秦文远在大理寺,也许真的就能发现那些案子背后的秘密,或许当时就能揪出幕后之人了。
房玄龄等人也都同样点头认同。
对秦文远的本事,他们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看着众人沉重的样子,秦文远却是笑了起来,说道:“本官的话还没说完。”
……………………
众人一怔,都连忙抬起头看向秦文远。
然后就听秦文远说道:“这些案子,本官的确也难以查出有用的线索。”
“如白大人的案子,本官能查出周勤是自杀的,白大人是被陷害的,这便是极限了。”
“毕竟线索有限,本官也不能凭空制造证据。”
“可是……”
秦文远眯了下眼睛,他目光环顾众人,道:“本官没法从这些案子中找到那幕后之人,但这不代表本官没法从十年前的案子……找出他啊!”
……………………
刷的一下!
众人听到秦文远的话,都猛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直勾勾的盯着秦文远,眸中精芒闪烁!
“难道……”
房玄龄看向秦文远,道:“秦大人破了十年前的案子了?”
白严官此刻也紧紧地盯着秦文远。
毕竟这个案子,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
李世民同样直勾勾地盯着秦文远。
十年前的案子发生时,正是他地位最不稳固,人生最困难的时期!
所以他记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全部落到了秦文远身上。
哪怕王小花站在秦文远身后,只是被这些余光看到,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可秦文远呢?
却从始至终,神色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他只是面对这些目光,轻轻一笑,道:“大家不要急,且听本官来为大家破解那十年前的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这一刻,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紧的盯着秦文远。
他们知道,也许那悬了十年的悬案,就要真相大白了!
十年时间,足以将所有人的胃口吊到了顶点。
所以,此刻即将解谜,别提他们心里,有多期待了。
秦文远将众人的期待收在眼中,他说道:“十年前,负责调查饷银失踪案的人,乃是当时的大理寺卿白严官。”
“白大人乃是主办官员,刑部和御史台,从旁协助。”
“这一点,想来诸位大人应该还记得吧?”
众人都点着头。
他们自然是记得的。
秦文远继续道:“本官查看卷宗,卷宗上说,那些从各地勉强凑齐的饷银,刚到长安的当晚,就失窃了。”
“饷银在当时,那是为了安抚边境将士的,其重要性不必言说。”
“所以兵部,户部,都十分重视。”
“他们不仅安排了人员看守,也安排了查验制度,那就是每一个时辰,就要打开仓库的大门,清点一次饷银的数量,确保饷银安全。”
“这一点,在当年的卷宗里,记得十分清楚。”
兵部将程咬金点头,道:“没错,兵部的人员安排,还是俺负责的,俺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说的那样。”
秦文远笑了笑,继续道:“因为有了这样的制度存在,所以饷银丢失的时间,也便能够确定。”
“当时,子时的时间点,户部和兵部还打开了仓库大门检查,那个时候,饷银一切正常。”
“可在丑时的时间点,再去打开仓库大门后,却发现……里面的响银,不翼而飞了。”
“所有的饷银,都消失不见了。”
“之后,兵部和户部的官员便连忙禀报陛下,陛下也下令彻查,因为存放饷银的仓库距离皇宫不远,所以整个过程,也不过一两刻钟而已。”
李世民点了点头:“朕还记得,朕当时是在丑时一刻刚过了不久,得到的消息,之后便立即令人封锁长安城,让人严查!”
秦文远微微颔首。
他说道:“我们可以从时间上来看一看,子时和丑时之间,只有一个时辰!”
“而饷银的数量,足有数十万贯,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我们已经知道,饷银的丢失,是因为有内内应,内应后来在长安城外也被人杀了,我们不说内应的事情,我们就说这么多的饷银,正常往出搬,也要一定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