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官场上的老鬼,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区区放外的官位而去惹下柴家和秦文远这等强敌。
再是稍许时间仍不见有人对秦文远的提议有何不同的争论,李世民端坐龙椅继续言道。
“秦文远、朕欲使皇儿襄城赐配与你为妻,趁辽西有序发展之期可于长安城择黄道吉日完成大婚,明年开春回任上便得开始计谋辽东及东北之地。”
皇上此话说完,待得秦文远谢恩过后,诸位臣子皆是于大殿恭贺皇上觅得佳婿,唯有长孙无忌面色阴沉双拳紧握,长孙冲双目却是盯住秦文远,眼里恨意滔天。
殿上众臣恭贺声音停顿少许时间过后,李世民接着又道。
“秦文远听旨!朕敕封你正三品下怀化将军,银青光禄大夫,驸马都尉并东北大都督,节制包括辽西在内的整个东北之地,其属下文武官员俱升一级!”
皇上口谕之后,诸臣心态虽是各异,然、多是艳羡这小子年纪轻轻便得如此高位,可见皇上对这小子的宠爱,而秦文远心里却暗骂这便宜的岳父真尼玛小气,不过是将自己从三品上的官位升了一级,怎么的也应该给小爷升他个三四级吧。
这厮以为朝廷大臣的品级就那么容易上升呢,似他这个品级的朝廷大臣哪个不是经历大风大浪,颤颤兢兢,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行事方能到达这等高位,他却还不满足,如是让这些大臣知道他心中想法,当叫人情以何堪。
其实秦文远心愿便是做个逍遥的王爷,有一片繁华之地能当当甩手掌柜,对执掌天下权的劳累却是心中不屑,能醉卧美人膝并使家族世代繁荣昌盛已是足矣。
李世民正是了解秦文远的真实想法以及这小子逆天的本事而改变初时对其打压的手段使如今的万般容忍。
想秦家所为不过是欲求得封地为王而已,秦长青虽手掌雄兵却多是为了自保,终未做出造反之事,反而使
如今大唐的国力因齐州的贡献而大大改变,朝廷再无以往那般在经济上捉襟见肘的艰难。
见今日朝会上竟是徐天得诸多好处,萧瑀、长孙无忌、李道宗、张公谨、韦挺等朝廷中对徐家不满的大臣端是心中恨极,虽早是从宫里传出皇上今日朝会要赐婚这小子的消息,没有听到皇上亲口说出之前希望仍有变数,而今听到真真切切后这些臣子除了心里的不平外总要找出些事来恶心这大唐已是羽翼渐得丰满的小子。
韦挺殿上拱手于君前言道。
“皇上!想秦驸马如此年龄便独裁东北军政,可说位高权重也不为过,臣以为似秦驸马这等血气方刚的青年在处理军政大事时难免意气用事,如是能有朝廷德高望重的老臣坐镇辽西加以指导,岂不使秦驸马处事更为全面,早日掌控东北,微臣所奏望皇上三思。”
这厮刚刚说完,再有长孙无忌接过话题继续说了开来。
“皇上!韦大人所说情理之中,想辽西及整个东北接壤幽州重地,乃是大唐江山社稷安稳的重要屏障,如是没有稳慎的大臣坐镇此地处理外族势力与大唐的和谐关系,一味使武力斗勇逞能,表面看来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臣以为徐大人纵有领军大才,然!施政的本领究竟如何函待辽西发展的情势方能知晓,不如皇上使左卫将军候君集前往辽西协助徐大人如何?”
长孙此话让殿上大臣均是暗忖这厮欲恶心秦文远的意图太过明显,想候君集一介武夫,大字不识几个如何懂得施政,其贪婪自大的脾性更扯不上德高望重几字,有大臣忍不住便在殿上发出讥讽的笑声。
候君集听得长孙提议自己前往辽西制约秦文远,正是巴不得皇上准允,想着长安城门处堵截秦文远被这小子羞辱的情景,这厮自然想要羞辱秦文远方解昔日结下的仇恨。
没文化真是可怕,候君集被人利用尚是不知,以为自己真如长孙大人说的那样在朝廷里有德高望重的美名,暗中窃喜之下自是有些飘然,顾不得别人如何相看便与皇上自荐起来。
“皇上!微臣愿往辽西坐镇,还请皇上恩准。”
“哈哈哈哈!”
便在此时,殿上终是大人大笑声起,但见得程咬金边笑、边指着候君集说道。
“你这匹夫被人利用尚不自知,却还痴心辽西军政大事,也不找面铜镜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哪块材料。”
“陈老匹夫说谁呢,候某如何又不能主持辽西军政,想老夫也是文武皆通,管治小小一地何足道哉。”
“候将军好大的口气,凭你这二百架五的文武也能当得一个通字,真尼玛不自量力。”
见到程咬金与候君集颠对起来,秦文远一旁讥讽而道。
这却惹恼与候君集甚是相好的武将苏定方,这厮当真算得是大唐文武全才之将领,早是对秦文远如此年轻便官爵高过自己而心生嫉妒,听得徐天讥讽之言一旁大怒而道。
“秦驸马有多大本事瞧不起人呢,说话当客气些才是,牛将军所说并无不是,如何便当不得一个通字,难不成驸马大人以为天下无能人否?”
听到苏定方阴阳怪气之语,望着这厮秦文远顿觉面善,稍许终是想起此乃歼灭东突厥颉利可汗之战时李靖帐下的先锋官,曾率二百军士夜袭阴山突厥牙帐,此战中二人虽有一面之缘,却无过多交集,今日殿上这厮缘何如此徐天甚是不解其故,当然他也懒得去想什么原因,只是有些玩味地望着这厮嬉笑应道。
“天下有没有能人徐某今日暂且不论,起码候君集当不起这个称谓,想必这位将军自视高明,不知对这通字有何高论不妨说来请皇上及诸位大人听听如何?”
李靖见到苏定方被秦文远打趣的话语问得脸色已是潮红,知这厮被秦文远激起血性欲有争锋之意,想苏定方乃可造之才,何必为候君集那等小人出头得罪秦文远呢,正欲出语喝止其不得在殿上争论,不料候君集早是被秦文远瞧不起他的话语激得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