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群在“齐国公”府供出自己乃是受长孙无忌指使掳掠春香之事,同时还供出长孙无忌授意“虎威帮”帮众见机掳掠或击杀徐婉莹的惊天计谋,至于有多少人参与此计谋之中这厮却是不知。
将杨不群的口供做实,秦文远布满煞气的面容上已是起了灭杀长孙无忌满门的杀意,这煞星最是在意亲人的安危,既然有人想要挑战他心中的底线,自己可得好好合计如何打击仇敌,要做就做到斩草除根,不留下丝毫的隐患。
吩咐亲卫将杨不群于府中地牢严加看管,他并不期望朝廷能给出什么说法,诸事处理告一段落后,徐天请出师父等诸位道门师叔于府中厅堂坐定,待得丫环奉上香茗,跪地给师父和师叔等敬茶并开口说道。
“感谢师父、师叔等为弟子皇宫护法,弟子侥幸突破使道心升华,终是明白何为道!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其中有物,其中有精,道不可见、却又无处不在,道存在万物之中大道泛兮且周而复始,乃是演化天地万物的本源,其法则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
秦文远与师父等说道之时,其身金光大盛,房舍里香风习习,道音奥妙,端是如九天降下甘露浸人心脾,智仁法师等皆是从中获益匪浅,秦文远话落良久,房舍里仍是寂静无声,众皆沉浸在各自的道里感悟道之真谛。
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眨眼即逝,智仁法师醒来见徒儿盘膝坐在对面,微闭双目的面容澹然里挂着丝难以明状的笑意,像极了昆仑道观中供奉的盘古大帝塑像之面容,顿生起虔诚的跪拜之意。
冥冥中秦文远似感觉有怪异之力渗入身体,他却不知此为信仰之力,惊异中勐然睁开微闭的双目,见得师父及诸位师叔看自己的神态皆显恭敬之色,不解中拜伏于地谦逊而道。
“弟子感谢恩师教导方得今日成就,往后当遵循道法自然不拘于形式的修行,力求心境通达衍生自然之力,使之阴阳交融往复早结道果,不负恩师期望。”
智仁法师万分欣慰使枯藁的手掌轻抚徒儿后脑微笑说道。
“不错、不错!为师得你为徒乃一生之最大成就,徒儿往后将以天下苍生为重,切不可持功而骄,稍等时日便随师往昆仑探访道祖仙洞,寻证飞升之道。”
数位道人听到师兄此话终是知道寻觅良久的道炁之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禁对智仁师兄大是埋怨,得智仁师兄解释那时并不适合徒儿暴露身份的理由皆深以为然,欣喜过后自然是商议何时往昆仑之事。
秦文远对师父说的道祖仙洞甚是好奇,然、自己长安城中尚有大事未了,只得定下返往辽西之时先至昆仑探访,恭请师父及诸位师叔这期间便在府中静待。
……
就在秦文远暗忖如何为自己讨回公道之时,昆仑道观寻访圣子的玉旨早是传至大唐三山五岳之道门圣地,往长安城中的道门各路大神皆是陆续聚至,一时长安城中随处可见着道袍的男女修行之人,而骊山派圣女青霞座下的首徒桃红率数位师妹也是来到秦府,这性格彷似师父的大弟子见着秦文远便是打趣起来。
“哟!多日不见小师弟却越发英俊起来,要不要姐姐晚间陪师弟聊聊!”
面对诸多艳丽的女子秦文远甚感头痛,拱手行礼恭敬说道。
“师姐说笑了,不知姨娘闭关还要多长时间呢。”
“嘻嘻!师弟倒是孝道,心中还知道记挂着师父呢,就是来长安城日久也不知去山中看望师姐,真是让师姐白白心痛你小子了,师父闭关怕是还有时日,我等奉昆仑玉旨和婉莹师妹书信往长安除寻道门拥有道炁之体的圣子外,看看是谁敢与我骊山为敌。”
听到大师姐说出来意,秦文远可不敢承认自己便是那拥有道炁之体的人,至于圣子为何人他此时尚不知晓,如是让这几位艳美且性格刁钻的师姐知道自己身份,那还不把自己吃了。
将因为自己姐姐险些被人掳掠的事告之几位师姐,得知乃长孙家族参与其中,桃红大师姐柳眉竖起恨声说道。
“长孙老儿可恶,小师弟可有何打算,届时师姐等定不会袖手旁观。”
谢过师姐并将其安顿原来青霞圣女府中居住的别致院落,使人公主府与姐姐传信骊山同门已至后,秦文远回到书房开始考虑如何对长孙家展开报复之事。
长安城中诺大的动静早是惊动“探春坊”敏敏郡主,这位成熟女人暗怨心中爱郎如此大的情事怎不知会自己,将自己视为秦家媳妇的她自是要为夫家讨得公道,遂传令麾下得力高手注意秦府动静并使人传言那小冤家得闲过来相叙。
秦文远得敏敏郡主传信,趁府中大小事情安排妥当之机,知会春香自己出府有事后带数名亲卫来到“探春坊”后郡主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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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房中有侍女奉上香茗,郡主与之见礼后吩咐侍女退下且无呼唤不得打扰,随即坐于这厮怀中温柔说道。
“爷怎地不告之妾身长安城发生之事,难不成没将妾身当做徐家的媳妇吗?”
软玉温香抱满怀,再听得如此关心的责问之语,秦文远心中顿感温暖,不由将丰满的女人更是拥紧怀中打趣笑道。
“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打扰我家娘子呢,宝贝儿放心便是。”
软椅上两人相拥,暗忖这冤家好大的心。
这厮倒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情种,许是与他前世饱受孤儿之苦,没有家庭的温暖有着很大的关系吧。
二人起身穿戴整齐,郡主呼唤侍女整备酒菜,侍候秦文远酒足饭饱后再是于房中说些长安城发生之事。
“那长孙家既如此可恶,不如妾身使人暗中下手灭了他家满门。”
“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
郡主娘娘对仇敌的狠厉倒是与秦文远一样,说出的话语也是任般豪气。
“不必娘子动手,你家爷心中自有计较,让那厮再逍遥些时日,届时新账旧账一起算。”
“是哟!我家爷心里主意不少,妾身听命就是。”
郡主嬉笑打趣言道,撒娇轻语的神态端是百媚横生,秦文远将之拉入怀里轻拍后背,热切说道。
郡主朱唇贴近秦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