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这样看,那么大家,是不是觉得顺眼很多了?”
众人仔细看去,管家突然说道:“这个月字,有些像我们老爷的字迹了,不过有些太瘦了。”
“瘦?”
秦文远笑了笑,命人取来了一支毛笔,他在这个月的右侧,又添加了一个同样瘦的字旁-龙。
他说道:“现在看呢?”
“这?!”
“什么?!”
“这……这不是……”
突然之间,所有人双眼都猛的一下瞪大了。
原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人,可在此时,看到了秦文远添加的那一笔之后,脸色彻底变了。
他们都猛的抬起头看向周胧。
就连老管家,也是瞪大眼睛说道:“是你!”
周胧此时脸色顿时大变,他连忙后退了一步,摇着脑袋说道:“不,不是我,你们别听秦神医,他胡说,他就是故意在诱导你们!”
“周胧,你觉得大家都特别蠢吗?你现在,还不明白死者留下的究竟是什么字吗?”
他冷笑的看着周胧,说道:“死者想要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远”字,而是胧,你周胧的胧字!”
“只是他刚刚写出了一个月字旁时,就被你给发现了,然后你就阻止了他。”
“你担心这个字会被其他人发现,从而怀疑上你,所以你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添加了几笔。”
“使得这个字,规格看起来,变成像我名字中的“远”字,我秦文远的远字!”
“再加上你之前,为了故意陷害我所进行的一系列伪装,这就让我犯了案,成为铁证如山,板上钉钉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个远字这么丑,看起来那么的细长,因为那个月子,根本就是左边的偏旁,而不是右边的且字。”
“你就算是让其变成了远字,也只能是根据原有的月字旁来发挥,故此这个字,就成为了你最大的破绽。”
周胧听到秦文远的话,就仿佛是被重锤猛烈捶了几下一般。
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他摇着头,说道:“不是,这都是你在强词夺理,都是你在胡说八道!”
“而且,这也都是你的推断,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秦文远冷笑道:“推断?没有证据?”
他突然走到一旁,将拜帖拿了出来,
他说道:“你们且来看看,这个所谓的我秦某人的拜贴上面,那个远字的是左半部分,是不是以地面上这个血字远的左半部分,一模一样?”
众人连忙看了过去,旋即双眼猛地一瞪。
果不其然,虽然大小不一样,但从细节上,还是可以看出,这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秦文远冷笑道:“如果我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按照字迹来看,难道这个远字,还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不成?”
这一刻,就算是老管家,都彻底相信秦文远是无辜的了。
秦文远就算再蠢,也不会自己留下自己的名字作为证据。
秦文远看向周胧,说道:“你的确很聪明,会临摹,利用我的拜贴,来让管家和杜林李,都认为我会来这里。”
“可你却万万没有想到,你最终,却在此处留下了天大的破绽。”
周胧脸色苍白了起来,脑门上的冷汗直不住的流着。
他仍然冷静,然后咬牙说道:“但这也不能够说明是下官杀的人。”
“毕竟,老管家都看到下官走的时候,杜大人还活着,反倒是你秦神医,管家亲眼看到你来的这里。”
“而就是你来了之后,杜大人就死了。”
“所以说,要找凶手,也该是你秦文远,而不是我!”
秦文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胧,说道:“周大人,现在不虚伪了,不再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
“我……”
周胧脸色铁青。
秦文远冷笑道:“周胧,你的确是很聪明,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你只注意到了杜林李的一只手。”
“但他另外一只藏起来的手,你,可曾注意过吗?”
“什么意思?”
周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秦文远直接拿起杜林李的另一只藏在身体下的手,然后从那手的手心处,拿起来了一块布。
他直接将这块布怼到了周胧脸上,说道:“瞪大你的眼睛看一看,这是什么?!”
周胧只是看到这块布的瞬间,突然脸色一白,身体一晃,差点没有摔倒。
“这……这……这怎么会……”
他双眼瞳孔,在这一刻都彻底涣散了。
在看到这块布的瞬间,周胧就仿佛是丢了魂一样,整个人的表情,充满了绝望。
而赵献业也罢,老管家也罢,全部都是一脸迷茫。
他们完全不知道,这块布究竟有什么秘密,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会让周胧变成这个模样。
“秦公子,这块布,有什么特殊的吗?”赵献业不解问道。
秦文远淡淡道:“赵大人,你还记得管家的口供吗?他说亲眼看到了我秦某人,在他离开的时候,来到了杜府。”
赵献业连忙点头。
管家也说道:“我的确是看到了秦神医过来。”
秦文远突然摇头,“不,你看到的不是我,而是穿着同样衣裳的我。”
“这有什么不同吗?”管家被秦文远都给绕晕了。
秦文远笑了笑,“太大的不同了,你要是看到我的样貌,或许那真的是我。”
“可你看到的却是我秦某人惯穿的衣裳,那可就未必是我了,而周胧,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让你误以为你看到的是我。”
赵献业这时双眼突然一亮,他说道:“秦公子,下官明白了!”
“秦公子,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那个时候来的,根本就不是秦公子你,而是周胧!”
“他去而复返,并且换了秦公子的官服,而那时正巧管家也离开的远了,只能是远远的看到黑色衣裳,所以才会认定来人就是秦公子。”
秦文远微微点头,笑着说道:“不错,不过这也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管家本就知道我要来,所以才能够让他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