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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最终决议的时候,所以气氛也没有那般严肃。
秦文远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然后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这是我大唐名的龍井,每年的产量不多,外面是买不到的,只提供给皇室。”
“今天本官是特意向陛下为诸位讨要来,诸位不妨喝一喝,感受一下我大唐茶水的独特。”
有的使臣闻言,不屑一顾。
马上都要开始真刀真枪的撕破脸了,喝什么茶。
有的使臣则是懒洋洋的,不理不睬。
而有的使臣,则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都忍不住赞扬起大唐的茶叶来。
秦文远目光平静的看着一众使臣的反应,淡淡开口:“仁杰,知道为师为何要请他们喝茶吗?”
狄仁杰想了想,说道:“表达我大唐的东道主的善意,让他们挑不出我们待客的毛病,同时也能根据他们的反应,知道他们对我的态度。”
“聪明。”
秦文远很满意。
他说道:“一杯茶水收买不了一个人,更别说还是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但一杯茶水,却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来。”
“有人不屑一顾,看都没看茶水一眼,这就说明一会……他们肯定会和我大唐对着干,这种人,一旦有机会往死了弄就是,绝对没错的。”
“有的人懒洋洋,不理不睬,这说明他们对我大唐没有善意也没恶意,属于中间派系,必要时候,可以尝试拉拢。”
“而那些夸赞茶水的。”
秦文远笑了笑:“纯属是为了恭维我们,其实这茶就是最普通的,十文钱可以买八两的那种茶,喝起来绝对不好喝,根本就不是什么龍井,本官才不会拿那好东西招待这些可能对我们有恶意的人。”
“所以,他们夸赞的,不是茶水,而是我们,这也表明,他们至少现在,是偏向我们的,一会可以和他们打个配合。”
秦文远意味深长的呵呵一笑:“这就和秦末赵高指鹿为马一样,是不是马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的态度,态度……决定一切。”
狄仁杰认真点头,脸上满是思考之色。
戌狗则是一脸吃惊。
就这么一杯普通的茶水,竟然还有这么多说道在里面?
巳蛇是介于戌狗和狄仁杰之间的,他比戌狗知道的多,但想的没有狄仁杰多,所以此刻,收获最大的反而是他。
秦文远没去管狄仁杰三人收获了多少,他趁着空闲时间点拨一下他们,其余的,就看他们自己的思考了。
他目光再度看向使臣们,将这些使臣们的表现一一收入眼底,记在心中,然后笑着放下茶杯,说道:“为了等所有使臣皆已抵达,所以为了不耽误大家太多时间,本官便决定今日开启万邦议会。”
“所以,多余的话本官就不多说了,现在本官宣布,万邦议会正式开始吧。”
“按照万邦议会的章程,我们是要建立一个和平稳固的局面,让战争停止,让和平降临世间,少一些争端和杀戮,多一些和平与温暖,本官觉得这种想法很好,所以诸位,可以开始讨论,要如何做吧。”
说完,秦文远便直接向后一仰,不再多说。
仿佛对万邦议会的事情,不愿插嘴一般。
而一众使臣,此时也都沉默着。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第一个站出来开口。
所有人都在矜持着。
秦文远目光瞥了一眼,心中嗤笑一声。
都觊觎我大唐,都想从大唐这里获得好处,却谁也不敢率先站出来,怕承担大唐的怒火。
就这怂样,还敢觊觎大唐?
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
就这样,大厅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了起来。
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说话,弄得彼此都很是别扭。
而秦文远,则是慢悠悠的喝着茶,谁也不说话尴尬,但一点也不急,反正谁都有可能尴尬,但他绝对不会尴尬。
砰!
就这样过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忽然拍桌子的声音响起,直接打破了这让很多使臣尴尬的窒息的安静气氛。
众人循声齐齐望去,便见说话之人,竟是百济使臣。
这个使臣名叫朴锦城,有着两撇小胡子,个子不高,眼眸却是炯炯有神。
见众人看向自己,他也神色不变。
“既然都不开口提议,那就由我第一个提议吧!”
朴景城开口说道:“希望我能抛砖引玉,大家之后多多主动建言。”
百济不算什么强国,但也还好,也不算特别弱。
而且因为它位于半岛上,只与新罗和高丽毗邻,其他地方都是海洋,需要驻守的边境线不长,倒也足够稳定。
秦文远说道:“百济使臣有何见教?”
朴锦城看向秦文远,直接开口:“在我看来,想要建立一个和平稳定的局面,那就需要诸国实力相差不大,唯有以这个为基础,彼此制衡,彼此内心感觉平衡,才能保证和平稳定。”
朴锦城顿了一下,看着秦文远说道:“不如大唐主动分一些土地,给予我们这些小国,让我们的国土面积也大起来,如此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觊觎大唐,也就能保证和平了。”
刷的一下!
朴锦城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秦文远的身上。
突厥太子契合拉满脸玩味的笑容,大食国使臣安东尼也目光炯炯的看着秦文远。
南诏使臣王成道眼眸微眯,同样在等秦文远的反应。
有的使臣满脸幸灾乐祸。
有的使臣则是一脸紧张。
他们都在等秦文远的反应。
因为秦文远接下来的反应,无异于是表明大唐的态度。
大唐究竟是强势的,不许任何人指摘。
还是说真的能够让他们从大唐身上挖出一块肉。
接下来,就看秦文远的回应了。
戌狗和巳蛇,此时也都紧张的看向秦文远。
狄仁杰眉头皱起,他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一国使臣,竟然会说出如此荒唐至极的话,提出这等不合理的条件来。
可他看到其他使臣,却无一人开口斥责。
这说明什么?
也许,他们提前都知道这人说出这种话。
也许,他们也同样是打的这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