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攻城时,能把这个窟窿给撞开,那可就有意思了,你们说是不是?”
秦文远与薛仁贵眼眸都是一亮。
这个情报,是秦文远和薛仁贵都不知道的。
饶是秦文远,就算他眼睛在好使,乍一看到新安城的城墙,也未必能想到这城墙存在巨大问题。
他看向薛仁贵,薛仁贵忙说道:“赵将军这个情报,来源可靠?”
赵赫笑着说道:“我把你们当亲兄弟,自然不会和你们说我不确定的事。”
“毕竟这关系的可是兄弟的生死,我岂能胡说。”
“你们放心吧,这消息绝对靠谱,我在这里挡了南诏许多年了,这些本事还是有的。”
秦文远和薛仁贵见赵赫这般自信,心中也都活络了起来。
新安城要真的有这个漏洞,那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秦文远向薛仁贵说:“怎么样?这几壶酒没白带吧?几句好话没白说吧?”
几瓶酒,几句好听的话。
就换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情报。
值!
真的是太值了!
秦文远趁热打铁,直接向要了纸笔,然后画了一个简易的城墙,他说道:“赵将军,你说的那处有问题的地方,大约在什么方位,你帮我们标记一下,也省的我们到时候眼前一抹黑,难以找到。”
赵赫闻言,笑了笑,说道:“还是秦大人细致,若是我们这些粗心的武夫,肯定只会记住城墙有问题,然后到时候就傻眼了,城墙那么大,哪里有问题,还得苦兮兮的去找。”
秦文远笑道:“赵将军也知道本官的本职任务,本官就是做的破案之事的,自然对一些细节之事格外在意。”
赵赫哈哈一笑:“秦大人的传奇事迹我翻过来倒过去听了太多遍了,我这人就佩服秦大人这样的聪明人。”
“所以秦大人不必谦虚,秦大人在我心里就是厉害,这是没话说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笔在纸张上划了一圈,说道:“大概就是这个位置,而且他们的城墙新补的地方和旧城墙颜色上有些差别,若是白天的话,还是较为容易看到的。”
“不过晚上的话,光线不太好,就不容易发现了。”
秦文远微微点头,将这些话记下。
赵赫也许是随口一说。
可秦文远却知道,这是极其重要的情报,一旦真的开战,就这么一句话,也许就能少死几千甚至几万人。
他将纸张折叠好,小心的放进了怀里。
然后拿起酒杯,和赵赫喝了一杯酒。
气氛顿时更加热烈了。
秦文远和薛仁贵从赵赫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南诏的消息,有一些奇葩的趣闻,也有一些值得注意的敌人。
赵赫不像是秦文远这样有条理,基本上想到什么说什么。
好在秦文远,对想要询问的事情已经在心里列了一个条字了,故此纵使赵赫东一句西一句,也在他的引导下,将他想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秦文远和薛仁贵将这些重要情报一一记完,时间就已经不早了。
秦文远看着赵赫,最后问道:“赵将军,你知道北斗会吗?”
赵赫说道:“之前在听说秦大人事迹时,曾经听说过北斗会的名字,据说这个组织十分神秘,也十分可怕,很是难缠,秦大人,是这样吗?”
秦文远点了点头:“北斗会的确是一个神秘难缠的组织,而且不瞒赵将军,我们这次来进攻南诏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北斗会的。”
“什么?”
赵赫一脸意外。
“秦大人的意思……难道是北斗会,藏在南诏里?”
秦文远也没隐瞒。
以后也许有用到赵赫的时候,所以他并没有故意隐瞒着赵赫。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机密。
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说道:“据我们得到的线索,南诏是北斗会一个十分重要的据点。”
“所以,我想知道,赵将军可曾发现过北斗会的踪迹?”
赵赫挠了挠脑袋,说道:“秦大人,这就问住我了,我也不知道北斗会里都有谁,不知道谁是北斗会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发现过。”
秦文远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说道:“不说别的,就说新安城吧。”
“赵将军有没有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新安城出现了一些很是陌生的新面孔。”
“甚至,新安城的上层,出现了新面孔?”
“这个嘛……”
赵赫想了想,然后眼眸一亮,说道:“秦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新安城的统领的确换人了。”
“就在前两天,来了一个很是魁梧,看起来实力不弱的人,他一来,就接管了新安城的力量了。”
“但那人是不是北斗会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薛仁贵忙看向秦文远。
这种动脑子的事,还是秦大人最擅长。
而秦文远,见薛仁贵看来,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他没有继续多说,道:“好,我们知道了,今夜多谢赵将军的款待,以后去了长安,赵将军尽管找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回报赵将军。”
两人离开了边境大军的军营,向联盟大军军营行去。
路上,薛仁贵向秦祖来问道:“秦大人,新安城的那个新来的统兵之人,会是北斗会的人吗?”
秦文远思索片刻,然后微微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北斗会的人,而且还应该是一个主要的成员。”
他骑着马,披着星光前行。
“正常来说,临阵换帅是一件极其不合理的事情。”
“新安城的兵力在这里驻扎多年了,就和我们的边境大军一样,若是南诏忽然来进攻大唐了,你觉得大唐会做出在敌人即将攻打大唐之时,换一个全新的,和那些将士都不熟悉的将领吗?”
薛仁贵摇了摇头,说道:“大唐肯定不会这样做,将士和将领是需要一段时间磨合期,才能彼此熟悉和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