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斗会对外的形象,一直都和宗教差不多,属于信仰,可普通百姓和将士并不知道北斗会,已经深入南召朝堂啊。”
“这是都成为宗教的存在了!”
秦文远皱了下眉头,这些事他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而一旦成为宗教,牵扯上信仰,那事情,就会麻烦许多。
毕竟信仰有多容易洗脑,他很清楚。
“北斗会以宗教的身份,招收信徒,补充北斗会的实力。”
“而宗教的话,是不能轻易沾染俗世的,所以他们掌控权力的事情,普通人并不知道,可上层的将领和官员却清楚。”
“这样的话……”
秦文远深吸了一口气,恐怕就算这时,天枢假冒南诏王的身份被戳穿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因为这个国家,已经彻底和北斗会绑定了,再也无法拆分开。
秦文远原本有一个打算。
那就是放出南诏王,已经被北斗会天枢所杀,现在的南诏王是假的南诏王的消息。
他本打算用这个消息,引起南召朝廷的内乱。
这样他们处于混乱状态。
这样的话,绝对有助于联盟大军的攻伐。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做了。
他没想到北斗会,在南召竟然是一个国教样子的存在。
而且朝廷上层人,都知道北斗会,更是人占据了一些重要位置。
这样的话,恐怕就算是那些官员知道南诏王是假的,也不敢轻易动手。
而且就算动手,恐怕北斗会,也能迅速镇压。
这样看来,天璇当时,果然还有所隐瞒。
北斗会这些家伙,果然是没有一个好对付的。
自己已经将天璇的心态都给弄崩溃了,天璇还仍是说一半藏一半。
“回去后,就让天璇好看。”
秦文远可是很记仇的。
就如同他对付天玑一样,天璇竟然对他还有隐瞒,回到长安后,他会在亲切友好的见一次天璇,让天璇知道,自己的友好。
秦文远眼眸眯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
这笑容看的一旁的天玑,心中都有些发寒,不知道秦文远又在算计谁。
但他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被秦文远算计的人,目前就没一个有好结果。
“罢了。”
秦文远摇了摇头,这个办法不能用就不能用吧。
本来也只是被秦文远当做辅助办法。
就算不用,影响也不大。
大不了就是遇到的抵抗,可能更强一些。
反正用的是联盟大军,又不是大唐的兵力,死的也不是大唐人,他完全不心疼。
秦文远继续看向这个斥候,说到,“新来的天玑,对联盟大军有什么要求。或者准备怎么应对?”
斥候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没有和我们说这些,也许是我们级别不够,没资格知道那些高层的决定。”
“不……”
秦文远眯了下眼睛,似笑非笑道,“比起你这个猜测,我更倾向于他没计划。”
“没计划?”
天玑看向秦文远,不解到,“此话怎讲?”
秦文远说道,“若是北斗会,真的很想和我们大战一场的话,天玑,你觉得北辰会指派出这么一个高层来,至少也要加一个候选者级别的人辅佐吧?”
“否则只凭新的天玑一人,他再强,也分身乏术,难以面面俱到。”
“可是却没有,而且不仅没有,整个新安城得北斗会成员,更是只有五十几个最底层的小兵而已,连一个能为他分忧一点的人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天玑皱眉到,“说明他们根本就没准备守住新安城,没把新安城当回事。”
“换句话说,新安城就是一个弃子!”
秦文远笑着打了个响指,说道,“不错,新安城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弃子。”
“而他之所以过来,也并不是为了抵挡我们,新安城在他们心中,言就已经是被放弃的城池了。”
“是否难住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我们一切都是探清楚,所以新天玑完全不需要计划,他又不准备守城。”
“他需要的只是在面对我们的时候,如何利用了十万大军,将我们的情况给试探出来,也就是说。临场应变才是新天玑最重要的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
他看向天玑,笑着说到,“新天玑本就打着随时撤退的打算,你这个旧王想要除掉他这个新王,可不容易啊。”
天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难得遇到了新天玑,若是这次不除掉,那以后,迟早是个麻烦。
所以……
她看向秦文远,说道:“不能让他逃了,必须在这里将他斩杀!”
秦文远听到天玑的话,难得见天玑如此主动。
他笑着说道:“本官就是为北斗会来的,自然也想直接斩了这个家伙,但天玑,你该清楚,这事情可不是你说想斩就能斩的。”
“人家凭借新安城的优势,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就立马撤离,你觉得……你有什么办法能斩得了占据优势的新天玑?”
天玑眉头皱了起来。
她抿了抿嘴,然后看向秦文远,咬牙道:“你肯定有办法,其他人或许没有办法,但秦文远……我相信你绝对有办法。”
“这世上,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秦文远眉毛一挑,笑道:“天玑,别,你别这么相信我,我都不相信我能做到这些呢。”
“破案的话,你这么相信我还行,那是我的专业。”
“可这件事,可不是我所擅长的。”
天玑却是无比坚定,他看着秦文远,说道:“你一定能做到!”
“秦文远,你最擅长的不是破案,而是眼界,是谋略,是远见,是算无遗漏!”
“所以,我相信,只要你愿意,这个新天玑,一定无法活着离开新安城。”
秦文远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笑着说道:“这么相信我?”
天玑重重点头:“这是我的切身经历,我对你充满绝望,这个新天玑,肯定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啧……”
秦文远笑了笑:“被敌人这么称赞,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姑且算你在夸我吧。”
他想了想,而后看向天玑,说道:“其实本官要是真想留下新天玑,也不是做不到的,只是……”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天玑:“本官,又为何,要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