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多活一天赚一天,她脑抽了才跟严青竹一起去搞研究。
吃吃喝喝痛快活着不好吗!
有钱有闲睡懒觉它不香吗!
作为一个学酥,严青栀当年念书的动力就是严青竹,那可是硬按着脑袋学的呀!
现在好不容易不用念书了,她巴不得一个字都不用看!
扯什么害不害怕的,大不了等稳定下来以后少用空间就是了,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严青竹见她不再多想,只笑笑就没再提。
严青栀不明所以,在人看不见的角落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胸口。
差点暴露自己的本质!
两人正想着各自的事情,那个之前带两人过来的兵役,又带了人过来。
来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两道刀疤的女人和一个低着头一脸脏兮兮的和严青竹身量差不多的孩子。
她们穿的并不好,全是灰色粗布的短袄,不过补丁打的很仔细,也没有漏棉花的地方。
女人的年纪看着不大,二十几岁的样子,身量不高,容貌普通,但发质很好,梳着妇人的发髻,整整齐齐,一丝凌乱的碎发都没有落下。
这样的发型,让她脸上的两道刀疤更加明显,其中一道从右眉骨的地方开始到到了鼻梁位置,另一道在左脸上,方向跟之前的那道正好相反。
因为是刀疤,伤口平滑,所以疤痕并不算狰狞。
严青竹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应该是个非常自信的人!
不过严青栀与他感官不同。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那女人虽然看起来干瘦,但她步履稳重,呼吸绵长,虽然装作寻常人走路的样子,但她的演技显然还不到家。
严青栀不禁看向了严青竹方向,正好严青竹也转过头来看她。
他们都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两个飞贼说过的话,如果那玉佩真是面前这个女人的,那她的身份只怕不会太单纯。
两人如果冒冒然把东西还回去,未必会有好的结果。
他们一瞬间便沉默了下来,都在思忖着下一步的方向。
反正玉佩在空间里,只要他们两人不拿出来也不会有人找得到。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冲着他们来的,还是说一切都是偶然。
眼下看来只能先观察观察再说了!
希望他们的运气好一点,能有一个平稳的‘童年’。
姐弟俩视线分离,又重新看向了女人的方向,他们的演技比那女的强多了,这时候装成孩子麻痹对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大嫂,我叫严青栀,这是我弟弟严青竹,以后同车,还往您多多关照。”
出面交涉的还是严青栀,不过,这次似乎没有得到太好的结果。
因为那女人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都没有在两人身上停留的太久,便沉默的把东西搬到了车上,丝毫没有认识两人的意思。
严青栀也不觉得尴尬,乖巧的坐在一边,尽可能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样子,偶尔也瞪着自己天真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女人和她带来的孩子。
女人的东西也不多,行李卷和一些衣服琐碎什么的,严谨的摆在了骡车的另一边,跟姐弟俩的东西,分出了泾渭分明的一条线。
等东西放好,那个瘦弱的小孩子也没有用大人扶,自己按着车板,灵巧的翻身,直接跳上了骡车。
见此,严青栀和那个女人眉头都不禁皱了一下,虽然孩子年纪不大,但行动之间那利索的状态,和身体协调能力以及发力技巧,都让严青栀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个受过训练的孩子。
她的演技比那孩子强的太多,眼神中适时的表现出了些许艳羡,可见到那孩子也不搭理她以后,便只得淡淡的转头,和严青竹又说起了其它的事情,生怕被那女人发现异常。
两个同时经受过训练的人,和她们姐弟坐上了同一辆车,而自己手里还有对方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这种关系下,不管从那个角度分析都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盯上了自己。
可要真说盯上,又好像太过勉强,据那两个飞贼所说,这女人原本就住在草寮这里,显然是早就要去巢郡了,而姐弟二人是昨晚才得到的玉佩,这中间的前后因果关系是不对的!
严青栀觉得自己一脑子浆糊,转头看自家弟弟,发现对方已经进入了一脸风轻云淡的状态,甚至还很有兴致的看着周围。
严青栀:……
所以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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