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城隍庙以后,苏安又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随后大步离去。
城外,荒野中的某处山洞。
“你在多说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了喂狗。”
身穿灰袍,带着面具的男子阴沉开口,声音嘶哑。
被绑起来,且暂时被封禁了法力的广汇子灰头土脸,正龇牙咧嘴的冲着面具男嘲讽不已。
“你真敢割我舌头,信不信在你动手前我咬舌自尽?”
“我死了,看你还怎么惦记我道观的宝贝。”
广汇子也就是在大师兄和二师兄跟前服过软,就是在师父跟前,都不曾低头,更何况是在这面都不敢露的邪修跟前低头?
“呼。”
面具男深吸了口气,他要是早知道广源子如此啰嗦难缠,之前就不会让他清醒过来。
可偏偏,他现在真不能让广汇子死了,若不然他惦记的那个宝贝恐怕没那么容易到手。
多少年了,面具男听惯了旁人的哭泣、哀求,甚至是色厉内荏的威胁,可广汇子这般让他束手无策之人,他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听着面具男的闷声喘息,广汇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真以为偷袭自己,封禁了自己的法力,把自己捆起来就任由他拿捏了?
“面具摘下来瞧瞧呗。”
“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一个邪修,还不敢见人了,是不是太丑了?”
广汇子嘴巴不停,连串的话吐了出来,他何曾有过如此遭遇。
就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揍他,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揍,从来没偷袭过。
而且大师兄和二师兄揍他,也就是揍一顿罢了,从来不会封他的法力,也不会把他捆起来。
尤其是他刚才清醒过来的时候,俊郎帅气的面孔竟然贴着地面上的碎石、腐土,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真要是脸上受伤,以后他还怎么去见他的那些红颜知己。
面具男深吸了口气,盘腿在山洞内坐下,对广汇子的话充耳不闻。
只不过心里已经发狠,等宝贝到手,他绝对会让这个嘴贱的混账生不如死。
从城隍面出来以后,苏安在之前和大师兄他们商量好的客栈内定了一间客房。
只是,等天色逐渐灰蒙蒙的时候,苏安已经悄然离开,出城去了书信上所说的地方。
“两棵断了的大树。”
“应该就是这了。”
出城三里之后苏安找到了信上所说的两棵断了的大树。
从断茬处看,这两棵大树也就是刚断不久,应该是那邪修为了定定点,特意打断的。
哪怕已经踏入筑基,可苏安也只是耳聪目明,仍旧不能调动神识查看四周。
只有到了蕴神境以后,修行之人才能勉强调动神识查看方圆四周,或是简单的施展一些神识驱物的手段。
身子轻跃,苏安就已经出现了巨树顶端,藏身于树冠之中。
于周围的大树树冠奔走,苏安身形灵敏,说过之处,如清风吹过,不见踪迹。
“那邪修特意选的这个地方,不仅容易埋伏,更容易逃走。”
苏安蒙在黑布下的嘴角上扬,这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在附近的巨树上穿梭,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苏安才选了一颗大树藏身,耳听八方。
他在等,只要那邪修露面,他会找到合适的机会先行将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