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亦步亦趋走入图书馆。
“呸！狗男女！”
“呸！不要脸！”
“诶！我说她们是不是有病！这里可是图书馆！是装载知识的神圣殿堂！往地上吐痰不紧脏，还不尊重！”
林彦顾及这里是图书馆，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小声谴责道。
原本佯装镇定的江雪，耳垂红的更圆润了，几欲滴血。
“我们快一点吧。”江雪小声说道，不安地手指扯了扯衣角。
林彦小声回道，“好，省着她们打扰到咱们。”
他环视了一周，看到了最近的书架，“我们去那边再拍一段。”
图书馆的书架与别处不同。
并非临街书店那种低矮易取，横放书籍的木质书架。而是一种高高耸耸，挤满了书籍，只有书脊向外的金属书架。
临近这书架，就能感受到书籍的压迫感，知识的厚重感。
就连那从硕大落地窗倾泻进来的阳光，都为之黯淡。
林彦与江雪进入图书馆的深处，头顶的冷色LED灯光有些刺眼。
“拿一本书出来。”林彦命令道。
江雪就像是一个声控的木偶，完成主人的命令。
她展开书页，增强现实眼镜上，立刻迸出大量讯息。
扑面而来的知识，差点让她窒息。
好在这情况没有持续多久。
增强现实眼镜仿佛在摸底她对于书上知识的掌握程度，纷杂的文字大量消失，最后只剩下了一条她能理解的讯息。
待她理解了这一条后，才出下一条。
林彦透过手机这一幕，心中不禁思索。
是因为【花季护航模式】的原因么？
众所周知，花季是学习的季节。【花季护航模式】当然能辅助学习咯。
这么说的话，这枚增强现实眼镜，还能通过脑波确认佩戴者是否掌握知识？
还真是黑科技！
我一定要造出来这么厉害的东西！
“好……好了么……”江雪轻声问道。
“好了，好了。把书合上放回去吧。”林彦估摸着素材也拍的差不多了，结束了录像。
江雪踮起脚，刚推着书脊把书归到原位。
一双黑色的眼睛，透过黑色边框的眼镜，越过了书架，“同学，图书馆不是做那种事情的地方。”
“啊！？”江雪吓得惊声尖叫，好在林彦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没让她叫的太大声，影响到别人。
“图书馆连拿一下书，看一眼都不行么？”林彦脸色严肃，义正言辞，“这书不看也罢！我们走！”
江雪跟在林彦身后低着头，心里想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我不尴尬……”
直至出了图书馆，她的复读才算完。
林彦站在图书馆的阴影里，直接用手机软件开始剪辑拼接。
室外远景部分还颇为正常，可到了近景部分，画面就开始有了不规则的抖动。
光是抖动就算了，近距离的越肩视角，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常拍摄。
给人的观感，反倒是非常想CCTV-12社会与法频道，那种经过变音处理的非正常拍摄。
林彦挠了挠头，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拍摄办法了。
而且，就算是重新拍摄，这图书馆里干扰自己拍摄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
我这可是为了科学！
他们难道想当科学研究的绊脚石？
江雪歪着头瞧着画面，她大概知道了林彦遇到的难题。她小小的逆向思维了一下，找到了解决方案。
“要不……我们重新拍一下一开始的画面？”
林彦抬起头，等待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