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澈贴心为沈锦书倒了一杯热茶,抚揉着她凌乱的头发。
自从她来荆州后一直憋屈着,强忍着,能这样痛快的哭一次,发泄发泄,如此也好。
“你这倔强的性子当真与他无异,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一些。”
展澈将沈锦书扶到椅子上坐好,又拿了巾帕帮她擦拭眼泪,叹了口气这才继续开口:
“不过,这些话听了,对你有害无益,所以你只能当个故事听听就好,切不可与旁人提及半句。
否则……不仅是你,就连你的母亲,乃至整个沈家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既然她想知道,那就交个底,有些事终归是要去面对的,清楚前因后果总比稀里糊涂送了命来的强。
哭泄完沈锦书抹了一把眼角,不耐地催促道:
“快说!”
“丰裕园的确藏了些东西,有人说是沈大人在荆州为官做商所得的钱财。
啧啧,那一箱箱金灿灿,白闪闪的金子银子,十多抬足有这样大的箱子。”
展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比划着,将那些听来的传言更加具体化。
“不可能!我爹为官清正,廉洁,一心为民……”
一听展澈这话,沈锦书立即激动的站了起来,为父亲清白辩解着。
“嗯?还继续听么?”
展澈看着如此激动沈锦书,不觉换了一个舒服姿势看着她,眉毛一挑,抿了一口茶水。
“好,你继续!”
“也有人说,丰裕园藏的是可以让人坐地成仙的秘诀……”
“噗,成仙,这些人还真能扯,要真有这样的秘诀,我爹又怎么这般英年早逝!”
沈锦书甚是不屑冷哼一声,果然,以讹传讹这样的话语,可信度确实是不高。
“哎,展少,你这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到重点!你该不会是忽悠我吧?”
沈锦书眼眸子一转,发现展澈一会说这一会说那,感觉他就是在绕圈子,根本就不打算把实情告诉自己。
“传言千千万万,到底孰真孰假谁也不知晓,反正有一个是必然的就是你父亲的确是藏了东西。
至于是什么,谁也没找到,谁也不知道!
反正自你父亲过世后,无论是官府的,还是江湖的,只怕连京中某些权势也在暗中窥视。”
沈锦书听完沉默了会儿,显然对展澈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道:
“既是藏了东西,为何我爹未曾书信告知?就连我娘也……?”
展澈咬着烟斗眯着眼睛看着沈锦书,见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懊恼地拍着脑门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起来。
沈锦书尴尬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顿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忙出声问道:
“那沐靖炎兄妹,出现在荆州,刻意大张旗鼓地用我的名号,是否也为了这件事?”
展澈看着沈锦书一脸好奇的样子,拿折扇轻拍她的头,包容又赞许道:
“看不出,沈三姑奶奶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啊?”
“”过奖,若没有过人之处又如何能入得了你展少的眼?挖空心思来设局入股馨和绣莊呢!”
沈锦书顺杆子往上爬,有些得意地朝着展澈怼了过去。
展澈一听这话,揉了揉眉尾,轻咳一声懒得跟她贫嘴架。
“来说说,你是如何猜出沐靖炎兄妹也是为了丰裕园而来的?”
“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直觉。
觉得他们突然来这里很奇怪,沐靖炎是将军,在上京好好的事情不处理,来这里作甚?
说是来剿匪,可也不见他出兵整肃。
还有,修葺丰裕园的工匠,我怎么感觉他们更像是………”
沈锦书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如同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地告知展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