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大爷的,我身为月弯州第一捕快不能保护余大人,倒轮得到你们这些杂种们瞎嘈嘈。再不让开,虎爷我可要硬闯了!”说话的汉子抽出大刀就要动手。“邓虎,你好大的胆子。可知道今日前来的客人乃是当今孟小王爷,若是惊扰了王爷大驾,别说你一个捕快,便是余大人也吃罪不起!”陈涓忍气下楼呵斥道。
原来是余廉的手下,可是看这阵势比他主子威风多了。柳依依不解的嘀咕道,旋即再次攀进楼中,捡着陈涓刚才查看的房间飞速奔去。
乍进得门内只觉乌漆嘛黑不见半点光亮,饶是柳依依这种久经江湖的女子也有些发憷。壮着胆子往里又走了几步,怀中的火折子掏出来又塞了回去。
既然陈涓第一不放心的就是这里,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藏着他搜罗的金银珠宝,自己就是随意拿点也足够过一辈子的。
这样一边试探着前进,一边自顾安慰的想入非非,冷不防一脚踏空人就掉了下去。
“啊!”一声闷哼,柳依依不敢动静过大,强忍着痛爬起身来。
“哐啷,哐啷!”
柳依依忽而一个激灵,这种响动她再熟悉不过。脚镣手链碰撞的响声,这种隐秘之处,莫非里面藏着个机密犯人?
细细摸索着四周皆是冰冷的墙壁,安静一刻,咬牙掏出火折子打着。
只觉四面八方隐隐的躁动,随即万道冷箭向着正中的柳依依而来。
柳依依身形敏捷随手将火折子扔向空中,翻身闪躲之时抽出腰间一把绿色丝绦扫出。一瞬间箭雨扑簌簌落下,火折子也燃尽熄灭,室内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安静。
“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泰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朗朗的读书声在黑暗中的密室内萦绕于耳,让人忽然间忘记了正身处困境。
柳依依欣喜道:“敢问阁下何人?”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好似刚才传出的声音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
柳依依按捺住着急的心情正要再问,却听得清晰的几声咳嗽。
“站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夫余廉是也!”
“余廉?”柳依依大惊失色。
他说他是余廉,那么外面那个陪着孟知寒的是谁?
不敢再有一刻耽搁,柳依依旋即转身便往出口处狂奔去。
一路从楼下飞奔上了六楼,惊魂甫定,望着仍然谈笑风生推杯换盏的孟知寒半晌忘记说话。
孟知寒见柳依依去而复返,却好似丢了魂般的看着自己。有意上前相问,却只能轻咳一声道:“柳护卫,可知楼下发生了何事?”
众目睽睽之下,柳依依便像是三月春风轻拂的弱柳,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倒地。
孟知寒扔下酒盅,撩长衫自案前跳出。但见其身形闪动屈膝伸长臂,猛然接住晕倒的柳依依。
“这是为何?快来人,传大夫!”一时间歌舞骤停,余廉亲自吩咐下人们前去准备。脚步纷乱,人影晃动,搭上楼下传来的吵闹和打斗声,今夜的月弯楼果然热闹无比。
孟知寒正不知所措的将人抱起,赶紧朝着楼下飞奔。刚刚下到五楼,在转弯时却觉得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无论如何挪动不了步子。
心中犹疑,转身一看便发现了蹊跷。只见柳依依正紧紧抱着拐角处的立柱不撒手,大抵是为了配合用力,不自觉的贝齿紧咬朱唇一副发狠的模样。
轻叹一声,盯着怀里抱着的人儿停在原处,看她还有何计谋。
忽然发觉省了力气,柳依依刚觉得轻松些。猛地想起什么,心虚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看了一下,赶紧又闭眼继续装死。
“抱紧点!”不安心的将身子往某人怀中缩了缩。
孟知寒纵然无奈也只能听命行事,“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