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大小姐她平时温婉大方,优雅又善解人意的。
可一粘绿石的事儿,那就是小猫咪秒变大老虎!
……
蔺地的黑市茶庄街开在外城区的东南向。
出了茶庄街,往内城走的路上有一家叫做‘恒计’的酒肆。
先后从茶庄出来的解牛几人,就是约好的在这里碰面。
这些日子,他们每次出了黑市就来这里碰头。
刚巧,他们没来几天,这家店就转了手。
连东家带店伙计全都换了人。
新换的店家沉默寡言,每天瞧见他们来就点个头儿。
看着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解牛他们几个进了小酒肆,就找了个畸角坐下。
新伙计也不张罗着给擦个桌椅,静悄悄往他们几个身后一杵。
解牛几个怕自己沾了酒味,回去让大小姐闻出来。
每次来酒肆就要大碗茶。
原先店家伙计因为这个老翻白眼。
新伙计就很好。
除了不像个店伙计外,从不给客人摔白眼儿。
伙计上了茶,便麻利地回去休息了。
几人交换了眼神,一起‘亮’了今天的成果。
解炎中了一块黄翡。
因为这块儿黄翡块头不大,开石头的石师就懒得卡他那一半了。
还不够拿着折腾的。
所以,解炎放在桌子上的
“噫!你这个没用,黄的。”
解炎瞅了瞅解牛跟前,又是啥都没。
也是神了,据说牛哥自打去了黑市至今,一块都没中过。
最好的成绩是赌中了一块‘绿芯子’,半生不熟的,也没用。
“牛哥,考了这么多回,我好歹中了两次……而且,大小姐说红的、黄的活着黑的,她都要,她拿绿石跟咱换。”解炎道。
解牛这就不干了,这是说他一次都没‘中’过??
解淼这边跟解牛一样,也是没什么收获。
倒是解酒,中了一块初阶五品的绿石,瞧着的有一斤重。
“酒哥!你这块厉害了啊!”
解酒却是叹了口气,“其实这石头有个六七斤重,结果那石师瞧见了说了半天,愣是收走了五斤多。”
“我最后就剩下这些。”
解炎瞪大了眼睛,顿时就不干了。
“凭啥?”
“我听说蔺地这石师都是反过事儿的!”
“他这么干就不怕蔺地哪位爷一剑削掉他狗头??”
解淼拍了拍他肩膀:“你瞧瞧,蔺地才首府黑市才多少家茶庄?”
“再看看彭城,一个宫地边界的小破城,那黑市赌石坊的数量愣是这里的十倍!”
“蔺地是典型的石头多,石师少。”
……
考的再烂,也得回家。
回了府,解闺璧果然就堵在大门口。
解牛心都凉透了。
解炎过关,解酒也过了关。
到老牛跟解淼这里,那就是一阵‘暴风骤雨殴打小白菜儿’。
这一顿训,直接把俩人给说‘自闭’了。
晚饭的时候,两人都没出来吃。
赌石头的钱,都是解小姐出。
赌到的石头,解小姐只分走一半,当作几人教的学费。
大家一开始还说都要上交给大小姐。
解闺璧是坚决要,只要一半学费。
而且只要这一段时间的,过了这段时间,她能离开定安了,也就不要大家的学费了。
……
入夜,墨一悄咪咪离开了解府。
泰来殿上,蔺吉道齐正与大太保‘吉道天’对弈。
墨一汇报完了,蔺吉道齐道:“知道了,退下吧。”
墨一退下。
‘吉道天’干脆直接投子认输,“绣远不如少君。”
蔺吉道齐起身,“我现在过去一趟。”
‘吉道天’闻言立马抬手将撕下‘面皮’。
蔺吉道齐戴好面具,变成大太保吉道天的模样,便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