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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新血液下

有些地方派了学生过来,要谢琳琅带几个月再让他们上岗。

有的地方呢,是直接把一些年轻的储备干部给丢过来了。

有点升职前镀金的意思。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成了招牌了。

带人是可以,但是也要看看这些人的性格。

谢琳琅想了想,记得本地大学曾经被自己选过的那些人有好几个都能独挡一面了,几个电话出去,就将这些新血液交给了他们的“师兄师姐。”们来带

毕竟呢她不是老师,也一分钱学费没收,对这些人,愿意教多少,能教到什么程度,她都不可能去打包票,她的工作范围又不是带孩子。

于是夏莹莹康康小红李一慢等人,甚至谢满怀等人全部都被塞了两到三个“学生”。

“你们尽管带着他们去跑乡下,实地观察和深入到基层工作中去,也没必要真当小孩子哄着教着,都是成年人了,能学多少看自己的本事和悟性。”谢琳琅这样交代道。

大家就知道了,意思就是将那些人带到平时的工作中去,感受一下真实的基层工作都是什么样子的就可以了,不必要一对一的去教学或者是确认对方学到了多少。

也就是愿意带你是情分,不带你是本分。

才刚把这些所谓的学习的学生分配下去,谢琳琅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那些要把他们塞过来的领导,好几个都给她说要多照看一下他们送过去的人,隐晦的提了一下要她亲自带着。

谢琳琅都乐了,之所以愿意接收这些人过来,本来就是给了他们面子了,超纲去负责这件事了,还想着让自己做到那份上?

有点意思啊,这些人是站着说话不嫌弃腰疼了啊。

有本事自己带去啊,她的工作职责里面可没有带娃这一条。

于是谢琳琅也干脆又光棍:“怎么,这些人都是奶娃娃啊,还要我别在裤腰带上看护着?做公职可不是一味的就在办公室里面享受这凉风热茶,不去干最基本的活,不去接触他们未来要服务的对象,怎么能做好以后的工作,怎么能了解这份工作的性质呢。”

就这么两句话,就足够用了。

再有那一两个过分的,说这是领导交代的任务,她就说那让这位领导来接手她在四亚的工作,不要求别的,不要丢了她这几年的成绩的咖位就成。

这下算是清静了下来,谢琳琅没再接到类似的电话了。

陆陆续续的,有些人受不了这份辛苦,毕竟一个礼拜最少到乡下两次,有的时候还要一周都待在乡下,接触到的也不是领导,也不需要天天写报告接电话,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农民一起干活,还要跟着养殖户清理秽物,甚至于有些人还亲自体验了一把挑粪、给牲畜接生等活计。

这在他们以前可是从来没体验过的苦啊。

他们就是冲着当干部的清闲去的,来之前上面的人也说了就是来体验感受一下,以后也好说,那个四亚三年破养殖记录的女干部,带过他们一段时间。

嘿,谁曾想来学习是真来学习了,也没有走过场,第一天就给他们带去乡下观摩了。

这还真是没把他们当外人啊。

在这样的氛围下,当初送来的人基本都找到借口离开了。

三月月底的时候,剩下来的就五个人。

谢琳琅这才开始关注这些人的一些动向,得知他们都很认真学习,就算一开始不适应这种环境,也在慢慢克服和改变。

谢琳琅这才跟他们见了一次,聊了不少养殖和她的工作方面的事情。

最后还是没亲自带这些人,但说以后可以跟着带他们的“前辈”一起过来坐坐。

把几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高兴得不行,回去之后更卖力了。

这几个年轻人,夏莹莹带了两个,谢琳琅打算栽培她,让她带带人,感受一下做领导的感觉也不错,就当是积累经验了。

多和不同的人相处,才能切实全面的去了解不同的心态不同的需求,学习如何应付这些人。

官场职场商场,其实都一个理的,脱离不了人际交往,要不然你的实力再超群,也未必能过得顺风顺水。

好比沈固,谢琳琅就觉得他实力超群,人际交往也厉害。

怎么说呢,他的那种厉害不是酒桌上见人就倒酒发烟的低姿态,而是能用他的技术,以及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去拿捏他接触到的人。

这也是一种人际交往,只不过占据主导地位罢了。

有时候谢琳琅都想问问,他这绝对的自信是哪里来的,怎么去分辨哪些人能承受得了他的为人处世态度。

“看眼神吧。”沈固说:“这是天赋,你还是算了。”

一句话把谢琳琅挑拨得直掐他。

四月一号,谢国居一家连带谢森一家,亲自来了市里面,找谢琳琅。

“你奶奶她,快不行了,那边问我们回不回去。”巧娟叹气;“肯定得回去啊,老人的生老病死,可不好推脱。”

谢琳琅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请假买车票去。”

巧娟他们就在大院子里等着,谢琳琅去请了丧假,顺便给沈固打电话,沈固也说马上回来。

两人在家门口碰上了,又一起去给孩子请假,接了孩子回来,正好是中午,秀兰姨煮了点饺子,一家人囫囵吃了,就轻装简行上车了。

到红旗村的时候,这边天气还有点微微的凉,还下着雨。

一家人都知道气候有差别,所以带了外套的,在车上的时候就换好了。

到的时候,谢老奶已经不行了,看上去出气比进气还要多,看着谢国居一家都到齐,一大家子齐活的站在床边,她倒是流了两滴眼泪。

人之将死,她也没办法折腾了,也没有折腾的力气和心思了。

只看着谢国居,断断续续说她想要个好棺材,要个好寿衣,每年要来给自己烧纸钱。

又指着谢怀宇说;“他,他不一样,他是个好的,你们多帮帮。”

生命的最后几年,只有谢怀宇是真的在实打实的照顾着。

再是凶恶的人,也被这么个孩子照顾没了脾气。

到底是生了自己一场,她送自己来,自己送她走,这就是谢国居的心思了,按照她的想法,临时加钱,从那些备有棺材的老人家手里弄来了最豪华的一个。

寿衣也是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