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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528年
山前地公爵领/联省共和国
石塘渡口
“千载难逢的战机已经出现!伪帝就在渡口!随我来!”
头盔上插着红色翎羽的将官一马当先,率领着他的骑兵从两个大方阵的缝隙直插敌人心脏,朝着那面属于皇帝的旗帜无畏地冲锋。
“Uukhai!Uukhai!”
帕拉图的勇士们齐声发出似沸腾沧海般的怒号,排出矢锋阵型,紧紧跟在将军身后。
马蹄如滚滚雷鸣,雪亮的马刀高举在头顶,燕尾旗在枪尖处飘扬。
试图阻拦这次冲锋的几队骑士瞬间被冲垮,他们闪亮的银色盔甲就像红色奔流中的几朵水花,转瞬间无影无踪。
剩下的长矛兵和弩手们肝胆俱裂,扔掉武器落荒而逃。
骠骑兵如同分开红海的先知,将所有阻挡在他们和伪帝之间的敌人肃清。
炮弹、铅子、箭矢朝他们打来,但骠骑兵们不躲不让。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理查四世的头颅。
皇家卫队是最后的屏障,他们放平长戟,用靴跟抵住戟尾,戟尖直指来骑。
最前列的骠骑兵和这些半步不退的戟手几乎同归于尽。
但却是戟手的阵型先被冲烂,呼啸而过的后列骑兵砍倒了所有还站着的人。
终于,红翎羽的将官已经能看见理查四世那顶鎏金的头盔了。
“伪帝!疯子理查!死!”
红翎羽的骑兵悍将高举马刀,带着最后的骠骑兵冲向神圣牧罗帝国的皇帝。
他生命中最后的视角是翻滚着的,所有景物在他面前翻滚,他飞了起来,仿佛是一只鸟。
他现在终于明白伪帝为什么敢不退不让。
“真该死呀,宫廷法师,真该死。”
他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一簇火焰熄灭。
骠骑兵们没见到皇帝前面那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有什么动作,但他们看到了将军连人带马变成了几块残肢,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部撕碎。
这些来自帕拉图高原的汉子并不认识[裂解术],眼见敬爱如父亲一般的人惨死,他们红着眼睛发狂般冲向敌人。
一名面具人抬起了手,从他的手中射出道道寒芒。骠骑兵一个接一个胸膛多出血洞,从马上栽倒下去。
另一个面具人纹丝不动,但他面前的骠骑兵们却都涨红了脸,四肢僵直,霎那间便没了呼吸。
“黑魔法!巫术!魔鬼的仆人!”最后一个骠骑兵惊慌地大喊着。
意志坚韧如钢铁的勇士也被前的景象所惊惧,他拼命把马刀朝着伪帝掷去。
一名面具人勾了勾手指,马刀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像被一支无形的手牵引着在空中拐了一个弯,飞到灌木里去了。
面具人的手又射出一道寒芒,在最后那名骠骑兵头上穿了一个洞,终结了这次原本应该成功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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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531年
联省共和国/弗斯兰德共和国/ Republic of Forthland
圭土城/德伦特/ Drenthe
城门被缓缓打开,缺乏润滑的门轴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自两年前理查四世的大军兵临城下,这还是圭土城的西门第一次开启。
士兵们搬出提前准备好的组件,搭建起一座通往城壕对岸的简易浮桥。
一名军人骑着马踏上浮桥,他走过城壕,他走过被鲜血充分湿润过的土地,他走过敌人用来封锁德伦特的构筑的战壕和土墙。
他在敌人或麻木、或仇恨的目光注视下走过了敌人的军营,一路走进皇帝的行辕。
最后,他在理查四世重臣们的怒视中在一张长桌前落座。
皇帝本人则在所有人都坐好后才进入这座帐篷。
他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看向那名军人,漫不经心地问:“你现在想投降了?托内梅尔的内德。”
“不,陛下。是我为你带来了和平。”内德.史密斯诚恳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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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532年
联省共和国
圭土城
“成啦!成啦!成啦!”陆军准将安托万-洛朗拿着信,又是跳、又是笑。
他兴奋地大叫、使劲拍打他的大腿、冲着空气挥舞胳膊。
光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劲,于是他抽出柜子里的长剑,在房间里胡乱挥砍,又砸碎好多瓶瓶罐罐。
他的夫人听到书房传来的喊叫声和拆家声,急忙跑过来查看。
安托万-洛朗见到妻子推开了门,把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丢,把他的爱人抱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
“哎呦,你这是怎么啦?你发什么疯呀?”他的夫人被吓得脸色发白。
安托万-洛朗放下他的夫人,手却没松开。
他抱着爱人,在对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们也要有自己的魔法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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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了解历史,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能从过去找到真正的原因。”
——塞纳斯联盟首任陆军元帅,内德·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