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么…让老二、老三和几个府里的侍卫分头去城里头看看吧?”
“好,只是不知那贱人打的什么心思,你让他们当心点儿,还有,无论城里头看到什么事,城门关闭之前一定要派个人回来。”周衡擦了下眼睛,又吩咐春莺:
“时候也不早了,要么你去楼下给大家买些早点吧,彭婶你想吃什么?糟了,刚才忘记给贺叔带话了!”
“我都可以。”彭婶赶紧回答,又连连摇手:“带什么话,你不是说了,咱们这里一切安好,都是一样的意思,你贺叔知道的。”
等到其余人都走了,又说她:
“倒是你,阿衡,抱了这老半天了,还是把阿瞒放到床上去吧,他现在也有些分量了。”
周衡这会儿也无心再多做解释,加上胳膊也确实有些酸了,便应了声把依旧睡得很香的小家伙放到了床上,只是两人都各自惦记着城里的那个人,彼此再无心思说话,便相对无言地看着窗外坐了会儿,直到春莺买了早点回来。
同来的还有侍卫老四,两人是一起去买早点的,也算是听了点消息回来。春莺的说法是:
“姑娘,奴婢去了五家早餐铺子,只听到其中有一个食客在跟旁边的人说什么‘怎的京城里头还会出这种事?掳的还是堂堂威远侯府的嫡子?天子脚下呢,别是什么仇家要找他家晦气吧?’旁边的人也大抵都觉得匪夷所思,说里头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倒是跟郡主的想法对上了。”
老四则表示:
“小姐,属下这边是去那些从城里头出来的船只附近走了走。不过您也知道,船上大多是做生意的小老百姓,要不然也不会走这边水城门,且昨日刚闹出来的事情,想必还未传出什么风声来。这些小老百姓为了方便,昨晚应该也大多就近住在水城门附近,所以属下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议论侯府的事,要么等过几个时辰再去转转。”
“这就对了,”周衡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明白沈怡那边的思路了,冷笑了声说了句:“这等丑事,想必侯府也只想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知晓。不过今日长姐去宫门前把登闻鼓一敲,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如何遮掩,到时,哼,也让老百姓们开开眼,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等当爹的和当祖母的!”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21世纪的人都心有戚戚,更何况如今这世道,不能说一定会引起共鸣吧,一片哗然的效果应该是能达到的。
可惜有陈慧珊那贱人护着,要想就此一举让那威远侯身败名裂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么一想,周衡觉得自己越来越领会到沈怡的心思了,没错,与其自己一个人受折磨,还不如拖着那个始作俑者一起下水,大家谁都别想好过!而那宫门口的登闻鼓,想必应该挺有影响力的,沈怡和沈复如今又都因为这件事而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到时她那么一现身,效果定然立竿见影。
两相对比,刚好可以让大家看看,这边的亲娘和亲舅舅如此遭罪,那边的亲爹和亲祖母却依旧过得逍遥自在,真是狼心狗肺。
要是有人能出来骂他们猪狗不如就好了,最好能一边骂还一边丢烂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