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乱语!”林大人终于开口何止:“在座之人乃是当朝朝廷命官,为国为民,
鞠躬尽瘁,如何轻言‘谋朝’之语,有人指认也不过是侦破官银失踪案的线索,清者自清,何人所为,相信天理昭昭自有定论。”
“既然如此,是不是请大人先把我的人解绑了?说不准他比检举的人还要无辜呢!”
何小满指的人自然是霍忱霍三爷。
这位爷要不是不想连累王招娣,不吹牛的说,在场这些人还真没谁能把他给捆到这种程度,就算是车轮战群起而攻,不留下十几条人命也不可能让霍三爷束手就擒。
林谦看了一眼之前面对这些人全无异色的彪形大汉,王招娣会用人懂人心啊,就这一句话,对面那粗豪汉子已经双目赤红,想来就算是王招娣此刻要他肝脑涂地,这人也不会迟疑片刻。
“也罢,且松开他罢,反正今日找不到失窃官银,漕帮和王氏涉案之人都要被带回府衙去。”
林谦这样一说,原本想要反对的宋执也就没什么话说了,只是急坏了努力维持镇定的袁文景。
银子丢了漕帮肯定是兜不住,最后总归会查到他身上来。
袁文景急林谦可不着急,四十万两雪花银,超过十二吨的银子,用马车运送的话起码也要十四辆车才可一次性运走,而且这样载重的车马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而王氏和漕帮的漕船, 往多了算也就是运送四吨左右的货物,而且装满官银的船必定需要大量人手护卫,所以若真的是用三艘船运送这批官银,必定会另有船只随行押送。
前有车后有辙,船只亦如此,现在已经查到,这三艘船的确是与另外几艘漕船一同回到船坞,漕帮押送银两的船有迹可循,王氏船行的船也同样有迹可循。
林谦已经断定,银两必定还在王家船坞未曾被运走,若是漕帮那边的口供为真的话。
可惜打脸总是来的太快,就如龙卷风。
兵丁们已经把王氏船坞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搜到一两官银。
眼见得天色已晚且船坞已经搜无可搜,再找的话就真的要掘地三尺了,于是便将漕帮帮主以及刀刃堂主加上王招娣和霍忱,连同三个指认王招娣的一同收押府衙大狱之内。
两大水运东家竟然同一天被抓去府衙了,这一重磅消息瞬间登顶清河府热门头条。
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自然免不了要议论一下此事,虽然王家船坞内发生的事被下了禁口令,依然有三言两语泄露出去。
“听说是王家那位女东家不满漕帮抢生意,所以就抢走了漕帮的银子。”
“好像不是吧,我听说是王招娣跟漕帮老东家有染,气的她那个书生赘婿当场提出要和离,跟王招娣要银子呢!”
另一人捻着胡须一脸迷之蔑视:“你们啊,都是道听途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是王招娣跟漕帮要联合起来谋朝篡位,制了金印龙袍,我……家亲戚听的真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