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一样了。
吕大夫给白米把脉,把了半天。
“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回去了。”
白米催肖锦城赶紧去买火车票,她要回家。
白饭心里忐忑,他不知道为什么闺女突然忘记了很多事情,比如她上辈子的事情。
再比如她记忆出现问题,误以为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是肖锦城,事实上她是被人带走了,要不是吕大夫打电话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见到了人,一副完全陌生人一样,他心里不知道多郁郁,多难受。
昏睡三天醒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变化实在不得不用诡异来形容。
都说华国要排除封建迷信,不然他都要怀疑自己这闺女是被古老传说的巫蛊给害了。
肖锦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不该和她说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情况。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具体是什么样子。
现在唯一可能知道所有详情的慕南找不到,自己如果说,怎么说才算合适?
白饭却很明确。
“我们就当白米说的才是真实的。她忘记了,也好。
也是上天安排吧。”
白饭本来还担心自己闺女记忆出问题的日子有没有做对不起女婿的事情。
听完吕大夫探到的消息,他放心了。
岳父的架子就又稳了。
“锦城去买票,我们回家。顺便你劝劝吕大夫,和我们一起回广市吧。
他一个人在这里你和白米肯定也不放心。”
离开那天,吕大夫到了火车站送行。
“锦城?”
“吕叔。”
肖锦城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因为吕叔的表情,实在让人有点担心。
“好好和白米过日子。”
“您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
吕大夫微笑看着已经成熟到可以承担一个家庭的孩子,欣慰又遗憾。
“我离开这里太久,以后都不想再离开了。”
有一种叫做乡愁的东西,也有一种落叶归根的尘埃落定。
肖锦城虽然不能深刻理解,但是他从来不会强迫任何人,更何况是吕叔这个不是亲人胜过亲人的老人。
“您什么时候想,我就来接您。”
白米她们离开的同一天。
从赌城赶来的楚钦云的人抱着一个骨灰盒往另一个方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