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裹着棉被的那个男人就是吴富贵,他开始还躲着马大妮,躲不开了,也就任由马大妮发泄了一会。
一来是因为他棉被底下还光着身子呢,当时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裹着被子了,此刻风一吹,凉飕飕的。
自然不敢还手,就怕一松手,被人看到了,那些男人也就罢了,院子里还有几个女人,还是他的儿媳妇,这要是真被瞧见了,他公爹的颜面何存?
二来,也想着让马大妮打几下出出气,嗨,到底是他酒后失德,睡了便宜小舅子。
马大妮生气也是应该的,换做自己,只怕提刀杀人的心都有。
可等马大妮一把连皮带肉薅下一他一把头发后,什么颜面,什么让姘头出气的心思立刻烟消云散。
顾不得别的,一把推开马大妮,一巴掌就将马大妮给扇倒在地,还踹了一脚,瞪着眼睛骂道:“小女昌妇,贱人!给你脸了是吧?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劳资我花银子钱买来逗乐的玩意!跟那窑姐一样,玩腻了随手就能丢的货色!”
“劳资真想睡人,多少黄花大闺女弄不到手?就是想睡男人,不会寻个秀气会来事的?会看上你那蠢得跟头牛一样的弟弟?”
“劳资还说这只怕都是设下的圈套呢!眼见最近劳资玩腻你了,你心里害怕,前几天还大白天的寻到镇上去勾引劳资。发现不对了,就天天让人带信让劳资来看你。”
“往日里劳资哪次来,不是你陪着,偏今儿个就让你弟弟作陪?还炖了一锅奇奇怪怪的汤?对!那汤有问题!不然劳资脑壳又没包,放着软绵绵的女人不睡,去睡个硬梆梆的死男人?”
“感情都是你一手设计的!你是不是怕劳资不要你了,就故意的勾着我来,给我饭菜里下药,又故意的将劳资和你弟弟放一张床上——”
“你个臭B子,你居然故意害我!这个时候还倒打一耙?”
吴富贵越骂头脑越清醒,越觉得这是怕是马大妮设下的圈套,越想越心寒,也顾不得身上光溜溜的啥都没床,只裹着一床棉被,怕掉下来,一直都用手扯着。
先前打马大妮一耳光,还有一只手抓着,此刻气急了,只想好好教训马大妮一顿,手一松,两只手就都没抓住。
那棉被哧溜一下就落在了地上,吴富贵还不觉得,黄氏带来的几个儿媳妇可都吓坏了,一个个尖叫出声,不是拿手捂着眼睛,就是转过身去。
吴富贵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一般将棉被扯着往身上裹,一边又示意那几个大汉:“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小贱人,看看她后头是不是有人?设下这圈套来陷害劳资——”
那几个大汉本就是吴富贵的手下,此刻听了吴富贵的话,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就告了一声得罪,伸出蒲扇大的手来,就要去抓马大妮。
马大妮跟在吴富贵身边多年,听吴富贵喝上两杯后,吹嘘过无数次他手下是如何教训那些落在他们手里的人的。
以往她听着,只觉得手段厉害,还拍手叫好过。
如今这些手段要落到自己头上,顿时害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