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从小便没有娘亲,姑母便像是娘亲一般对阿莞好,您的好啊阿莞都记在心中,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桩婚事也是阿莞自个儿点的头,阿莞不后悔。阿莞想看姑母高高兴兴送我出嫁,好么?”
妆都上好了,这又哭又笑实在不雅,迟玉莞忍着难过将眼中的泪花又憋了回去。
她的懂事令迟瑛更加难过,迟瑛哽咽了半晌,才答了一个“好”字。
迟瑛怕自己忍不住眼泪,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出去张罗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热闹,听着丫鬟婆子声声夸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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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玉莞却是心不在焉。
她摸出藏在袖中的玉珏出了好一会儿神,再清醒时,便是外面的婆子喊着吉时快到的时候了。
慌乱中,她将玉珏又收回了袖中,她的眼神坚定了许多,也更加冰冷了。
她与迟瑛说的那些话,其实半真半假。
她不怨是真,但那并非是无力反抗。
她要嫁的门楣,是与陈家有着不斐交情的陆家,而他们陆家甚至比之陈家还要风光一些。
虽说她的丈夫是个不着调的二世祖,但她的公公却是能在太子身边说上话的。
她想要的是声名富贵,也并非声名富贵。在陈家的这三年,她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寄人篱下,这中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虽说有姑母的偏爱,但终究还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这些,她都深有体会。
她越是谨小慎微,心中便越是觉得愧疚。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从小被疼宠着长大的妹妹?
她想不出,也不敢去想妹妹在公主府的日子会是如何的艰难。每每想到这些,她便会在心中立誓,总有一日,她会将妹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护她无虞。
她所做的一切,不止是为了姑母能够在陈家立足,也是为了她的妹妹卿卿。
就像迟瑛偏爱她一样,她永远偏爱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卿卿!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便不会后悔,也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背她出阁的是二表哥陈傥。
与那如同大姑父陈士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表哥不一样,二表哥陈傥继承的是迟家的风骨。
他从小便喜欢习武,只是陈家崇尚文风所以便逼着他学什么之乎者也,只是他本就不感兴趣,索性便学着怀梁那些个二世祖招猫逗狗的,落下不好的名声。
他的不着调便逼得陈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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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放弃了他,专心培养起了自己的长子。只是免去了桎梏的陈傥看似活得恣意潇洒,实则也不尽然。
在这陈家她最是明白陈傥是什么样的人,最想要的又是什么。陈傥有时会在喝醉时将自己苦闷的心事诉说给她听,她那时便明白,只比自己大一岁的表哥胸中有鸿鹄之志,他更像是草原上展翅高飞的雄鹰,迟早有一天他会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际。
花轿起,喜庆的唢呐声响起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是迟家大小姐了。
途径荒凉已久的迟家,迟玉莞还是忍不住掀开了盖头,偷偷回望了迟家门楣。
在迟家破旧的大门口,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同她点头笑了一笑。
那人,她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