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难过都不敢露多半分。
萧尤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徐集,终究连一句潇洒一点的狠话,或是一句成年人的体面都没有说出口,只剩下被抛弃后的落荒而逃......
......
听着楼下大门砰的一声粗暴,徐集像是失去了支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眼睛那样的出血量,这可不是简单的血管破裂......
萧尤的左眼,怕是要废......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宣启闵一个深呼吸,把人从地上搀起坐到床上:
“别想多了,你身体不好,睡一觉,等醒了,我带你庆阳的度假山庄住一段时间,山上空气好,对你和孩子都挺好的......”
“不用了。”
徐集阖眸,满是疲惫心累:“我没想要这个孩子,你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去机场出国——”
她身体因为之前试药太多,本来就差。
算算月份,孩子三个多月大,在去洛杉之前就怀上了,而那段时间,在此之前,她嗜睡病症加重,还吃过抑制调理的药......
再加上身体本来就有异,这俩个孩子出现畸形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七十.....
这么大的概率风险,何必再多等俩个多月等他们成形后再动手!
更何况......她活不过三十五岁。
就算孩子过了这一坎,能健康生下来,她也只能陪他们长到十来岁......
何必造这个孽,给这个世界社会,多添俩个不幸......
宣启闵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集,目光温柔之下,深邃中夹裹着几分无奈的忧伤和纠缠的矛盾......
...
市医急诊。
平南火急火燎地把晕倒不醒的萧尤扛进急诊楼,把人放护士推来的手术床上后,一边跟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叔的电话——
“爷,萧尤出事了!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
“肯定是宣家那小崽子打的,妈的,老子晚点非把宣家老宅给掀了不成!!!”
平南恶狠的语气,跟要吃人似的看家狗。
要不是现在撒不开手,他能转脸抄把家伙直接把宣启闵给弄了!!
床对面跟着的小护士忌惮地看了一眼平南,目光不免生出一抹恶嫌。
什么年头了,还有这种无脑的街溜子......
半个小时后。
萧尤人在手术室还没出来,张叔赶了过来,平南没跟进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一问三不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徐集没帮衬萧尤!
否则萧尤不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说不定徐集还反水插了一手,要不然,以萧尤的性子,被贼人偷了东西,怎么可能会退让,夹着尾巴拱手让人的......
平南越想越气,跟张叔招呼了一声,自个转身就要走——
张叔不是看不出平南这么气冲冲的要去干什么,也不拦着,只是沉声提了一句:
“别太过火。”
萧尤就算是被徐集捅的刀子,他们也轻易碰不得。
而宣启闵的身份也摆在哪儿......
..
徐集早就知道萧尤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否则不会这么着急紧赶的带着宣启闵一起出国。
她有心想护宣启闵一段时间,无非是因为念及她跟宣启闵还有一层交情在。
尤其是因为帮衬她才被卷入牵扯上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情于理,都不会利用完了就扔了不管......
可她要是知道宣启闵这颗棋子会不受控制,想来从一开始就不会用他。
一步错,步步错......
..
平南自然扑了一场空,找不到人,他气不消,还真对宣家的老宅动了念头——
俩个多小时后。
小护士刚换药回来,正坐下偷口闲,手机新闻推送实时热搜,首富宣家发生重大火灾......
她蹭地一下突然站起来了。
同事被吓了一跳,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小张?”
小张愣愣回头,“你看新闻了吗?宣家发生火灾了?”
同事应了一声:“看到了,前半个钟的事吧?听说火势挺大的,附近几个区的消防队都出动了......”
小张:“......”
是她想多了吗?
首富宣家,跟俩小时前那男人嘴里说的宣家,应该不是一家吧?
vip病房。
平南刚进门,靠窗抽烟的张叔看过来,淡淡低声:
“小道士又没死,你至于这么大的火气?”
平南扯过床边的椅子坐下,一脸不爽:
“我不气小道爷被打,我气徐集。”
小道爷被打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主要是徐集胳膊肘往外拐,这就戳他不爽了。
亏他还把她当自家人,怎么能说反咬就反咬呢!
张叔深吸了一口烟蒂,把还剩下半截的烟摁灭在栏杆上,随即将烟屁股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将烟雾吐出窗外后,这才不紧不慢:
“人家小俩口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这杵一边的小太监倒是急眼忙着插手了。”
平南不觉着:“徐集脑瓜子比小道爷聪明,她在这个时候反咬,无非是因为萧尤错手杀了老和尚的事......”
这可就不是夫妻小俩口小打小闹的事儿了。
这算是结下仇梁子了。
张叔依旧轻描淡写:“小年轻,起些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吃吃爱情的苦,他怎么长大啊!”
这话让平南激动了:“谁家小年轻谈情说爱能把眼睛弄瞎?”
他进病房前,问了护士台。
萧尤的左眼球颅内血管出血严重,那只眼是废了......
张叔眉头微微一蹙,似有愁绪不解:
“这不是外力打的。”
萧尤脸上虽然挨了几拳,但对方没往眼睛这块使力,医生也检查了全面,暂时还没下结论。
“老道士来过电话了,情况也跟他说了,他猜这眼睛,可能是小道士自个弄瞎的.....”
“什么?”平南不可置信。
张叔受不了他这一咋一呼的,不善瞪了他一眼,不想跟平南掰扯了:
“晚点他醒了你自个问,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说时作势就要走,
平南叫他:“张爷,您这就要走啊?不等小道爷醒来吗......”
张叔没理他,平南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出病房门了。
平南只能收回视线,看着病床上还在昏睡中、半边左眼缠了一圈圈白色纱布,脸上还有挨打的青肿淤痕的萧尤,不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是个苦命的娃,都躺病床上了,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
...
徐集一觉醒来,身处环境已经不在私人飞机上了。
这是到了?
就是这卧室,是不是太过.....寒酸了?
跟八九十年代那种老建筑似的,墙面就是砖砌,连墙腻子都不刮的哦~
不过她也没去多想,毕竟现在部分设计师都搞什么潮流倒退,追求什么极简复古.....
只是等她出了房门,眼前的莫名其妙越加浓烈了。
极简复古的装修风格可以有,但不能真追求一比一还原那种破旧寒碜吧?
从半破近荒的楼梯下到一楼后,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金发女人正在打扫——
见徐集醒来,外国女人停下手里的活,打了声招呼:
“先生、晚上好。”
徐集微微凝眉,正疑惑要发问时,里头厨房折腾的宣启闵拿着锅盖出来:
“醒了啊,正好,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宣启闵说完,许是急着锅灶上的菜,不等徐集是何反应,已经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忙活。
徐集眉间的折痕加深,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眼这周围,透过破损的木窗看向窗外夜色的深邃,随即抬步来到厨房门口......
这里似乎荒废地太厉害了,连电都不通,宣启闵近188的个头,此刻蹲在砖砌的灶台前,正在烧弄柴火......
徐集傻楞了好几秒,紧接着才问:
“宣启闵,你搁这玩过家家呢?”
好好的一首富总裁,蹲农村灶台前烧火玩是不是?
体验生活?
宣启闵没急着搭理徐集,往灶口里添了一根柴火后,拨弄俩下,才起身来:
“没玩,宣家老宅被烧了,萧尤现在就是一只被抢了骨头的恶狗,不咬着我誓不罢休,所以得辛苦委屈你,在这躲上一阵时间了......”
这是他早十年前买下的一块小岛屿,面积很小,原本想着用来度假休闲,但这么些年,忙起来也就忘了,所以这块小岛一直没有被开发,连房子都是早七十年代原住民修建留下的......
徐集眉眸眯皱,很是不解:
“躲归躲,国外这么大的地,萧尤想动你也不是说一就一的事,你拉扯着我干什么?”
她来国外,带宣启闵一块避一下风头是次要,主要是要做人流手术。
躲这破地方来是干什么!
宣启闵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而为:
“在飞机上你睡着的时候,我让医生帮你检查了身体,有个孩子因为体位,没看出性别,有个是女孩,大概率是一对双胞......”
宣启闵话还没说完,徐集已经不耐打断了:
“所以呢!”
“.…..月数大了,胎儿也有人样了,你体质本身就内虚,这一胎不管是流掉还是生下,你往后都不能再有孕了......”
徐集眸子轻颤,再问:“所以呢?”
“......”
短暂沉默之后,宣启闵对上徐集不悦暴躁的视线,坚定而又温柔:
“孩子生下,我养。”
“哈。”徐集笑了。
“宣启闵,你脑壳是不是有病啊!这是萧尤的种,凭什么生下来给你啊!!”
要不要这么舔,别人家的种也上赶着要!
她就是生下来,也不会给宣启闵啊!
自个又不差这点奶粉钱!
“不给也没关系,你的东西,我不会抢。”
宣启闵压根就不在乎那俩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小崽子。
想留下她们,一是为了徐集的身体,二是为了留下徐集。
徐集连萧尤都能丢了不要,这俩个孩子就是能把她栓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羁绊。
要是没了,徐集会消失掉的。
他就是有这样强烈的预感。
所以,徐集肚子里的小崽子,必须留下。
并且,在这段时间,也是他占据徐集的最好,也是最后的时机了。
徐集清晰能见着宣启闵眼里深邃冷漠的侵略压迫,像是要把她逼迫到墙角的窒息。
她后退半步,带着抗拒和疏离:“你脑子真的有病,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妥协乖顺?”
尚在腹中的孩子太脆弱了,脆弱到可能一个摔碰,就会躁动陨灭。
她若是起了逆鳞,宣启闵又怎能降服!
“你是什么样的人,什么脾气,我很清楚。既然把你带到这来了,就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徐集,我不想伤你,所以,不要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那样的生不如死,相信你也不愿意受见。”
话音一落,宣启闵一时没防住身为孕妇的徐集会突然动手,狠狠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脸上——
“不愧是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宣氏总裁,扮猪吃老虎这一套你也能玩这么遛,想搞我?你真的了解你眼前站着的是谁了吗?”
宣启闵抬手,狠狠按压了一下被打疼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
“知道,暗网黑客第一把交椅,全能医学奇才,最具天赋难遇的音乐家......你徐集上能网上弹琴,下能拿刀动枪,牛逼坏了!”
徐集:“......”
要这么夸的话,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啊!
打归打,宣启闵挨了疼不忘还在锅灶上的菜:
“你先保留意见,刚擦的桌子,出去坐着,我出锅端菜,吃完再说!”
他是有上过荒野求生课,但实操还是头一回。
为了晚上这一顿,他可折腾出一鼻子灰,刚才听见佣人打招呼的声音,知道徐集下来了,他才慌里慌忙的擦了擦脸,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衬衫......
徐集:......
做都做好了,不吃多浪费。
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只有吃饱了,才能更好的打击敌人啊!
徐集瞟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锅灶,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吱了一声:
“多放点辣椒。”
说完出去了。
宣启闵:“.....”
酸儿辣女,看来这老话,也不是全是瞎扯嘛!
...
徐集怎么可能会没出息到真因为一顿饭就休战。
无非是因为宣启闵那一句‘既然把你带到这来了,就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宣启闵了解她的脾性,但她却算不上对宣启闵的心性知根知底,不知道他为了达到目的,会做出怎样的不择手段出来。
只是软禁她,倒还在她的意料应对中。
就怕跟宣启闵硬碰硬,他为了让她听话,拿出悟法师叔他们来要挟......
饭桌上,宣启闵许是为了让徐集死心,对徐集试探的问题,倒是有一回一。
什么岛上没电,什么通讯都没有,距离最近的海岛陆地有个千英里,就算宣启闵能放手让她砍树造个船筏子出来,在海上飘个把月,等飘到岸边,她尸体也差不多被海鸟啄干了......
更别提这个月份,海上风雨最是凶猛无情的时候。
跑是跑不出去,坐以待毙也不是,宣启闵还把妇科主治,也就是那个发福的中年女人给一块弄到岛上来当女佣了,连带着各种检查的医疗器材,都随着一块给扔岛上来了.....
就算她能以外力流掉这俩个孩子,宣启闵怕是也不会放她走。
说不定没了肚子里的孩子保护,宣启闵这个禽兽会一不做二不休,把生米煮成熟饭,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岛破房,把她给......
感受到对面咬牙切齿的警惕戒备,宣启闵抬眸,对上徐集那在烛火下闪着小精光的桃花眸,他也跟着眯眼不安,问了一句:
“你在合计什么坏主意?”
徐集也不藏着,“没有电没有手机没有信号,你怎么跟别人联系啊?万一有点什么紧急要事,或者物资什么的呢?”
宣启闵:“已经囤了近小半年的生活粮食,还有你的补品营养品什么的也不会缺,算着预产期是在五月份差不多,到时候提前半个月出去待产,不会委屈缺着你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弄死扔海里了?到时候等小半年后,我再跑也成......”
被突然安排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软禁,她对宣启闵的杀心和敌意,那可是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而宣启闵也一点都不怀疑徐集会不会真干出这么狠的事儿。
他倒是一点都不慌:
“我已经交代吩咐好了,半年后来接应的时候没见到我的话,就把我海难丧生的事带回北国,遗书里亲笔有写,关于我私下的所有资产,都会过继给你们母女,希望爷爷能善待我的老婆孩子,往后你们母女下半辈子的吃穿是肯定不愁了......”
徐集愣住。
倒是没想,宣启闵连‘遗书’都已经写好了。
不过——
徐集脸色更是阴冷了些,看宣启闵越加不爽:
“打人巴掌再给颗糖这种缺德事,谁能干得过你们这些老谋无耻的资本家,你晚上睡觉可得把门给拴好了,我有病,晚上会梦游,喜欢在夜里把人给弄死!”
神你妈的老婆孩子!
以为搞这么一出,她就不忍再动手是吧!
老银币!
同样一张不分伯仲的帅比脸,要不她就单单那么喜欢上了萧尤呢!
一点都没萧白兔可爱!
还想抢人老婆孩子,吔屎啦你!
傻乎乎的玩意儿,自以为搬到了一个鸟不拉屎没电没网的地方,萧尤就找不到了?
挂逼的能力是你想不到也防不住的!
宣启闵看着徐集凶巴起身离开餐桌的背影,挽唇叫道:
“吃饱了吗?你汤还没喝,要晚点给你盛上去吗?”
“滚!”
“......”
孕妇脾气还能这么躁,以后生出来的女孩子,可千万别随了徐集。
宣启闵一顿,似乎想到了别个......
那还是随徐集吧,挺好的,能刚!
...
...
秦北高中男生宿舍309.
他们升了大学,按理会有新生住进来。
但309宿舍自从他们走后,就一直保持这原样空着。
王锴和肖原野的床铺东西都还在,只桌面上空了些,看样子这俩个富二代只带走了自个的笔记本电脑什么的,其余什么都舍得丢了......
高考放暑假后,他为了跟徐集腻歪,装可怜说自个没地方住.....
转脸问张叔买了帝景龙都价值一亿多的别墅和限量豪车不算,同时也跟校长那边招呼,花钱买下了这个不足三十平的309宿舍......
前路迷茫未知,所以人总是会贪恋回首过往。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时间能阻止他们往前走,又或许,他能早些年头下山,能早些遇到徐集,是不是能更多些美好温存......
他对自己卜算的能力,曾孤傲欣喜,也曾惶恐不安,唯独算不到徐集时,除了疑惑,更多是舒了好长一口气的心安。
卜算测不到徐集的存在,那催眠的瞳力,或许对徐集也不起作用。
这应该是他早就有所准备预料的。
可那天,他还是一而再三的逼问徐集.....
也许,一开始,他是试探,希望瞳力对徐集是有用的。
再来,就是不甘,是因为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三次,大概不是为答案了。
而是惩罚。
他明明知道一而再再三的逆天是要受到反噬的。
可他还是自甘。
是想自残来换取徐集的心软吗?
还是想把命赔给徐集,以此恕罪?
都有。
他信徐集可能会在酒后犯错,但不信她不爱他了。
只是他犯下的过失,老和尚的死让他们俩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是愿意给徐集一点消化难过的时间的。
但徐集不该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来推开他。
...
萧尤把自己关在309的宿舍整整俩天俩夜,就在外头走廊蹲坐在地上的平南实在是憋不住了,怕人真在里面嗝屁,站起去到门边,叫喊了俩声没得到回应后,他往后退了俩步,一脚蹬在宿舍门上——
门没开。
“哟,小破门,还挺结实啊!看南哥今儿个送你下岗!”
平南深吸了一口气,暗下发力,猛地一脚——
脚底板刚蹬着门板,门把手一动,门身从里面开了。
平南这一脚发力太狠,一下没吃住劲,整个人失重,往前栽跌时,踹出去的那只脚没收回来,直接在地上劈了个叉!!!
“嗯~~~~”
平南完美诠释了,疼到极致,是没有什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的。
那是一种窒息绝育的痛,连气都喘不上来,哪里还有嗓子叫喊啊!
门边还穿着病号服的萧尤看着眼前表演劈叉的南哥,眉头微微一拧,似有疑惑不解。
不太明白现在步入中年的男人,是不是连带着脑子也开始下滑退化了?
眼见着平南不但保持着自个劈叉的姿势,迟迟不起身,还下腰贴地,紧握成拳的手在颤颤发抖,萧尤不禁问候一声:
“没事吧?”
俩天没吃喝,他声音有些发哑。
听萧尤出声,平南红着眼圈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萧尤还活着,他这才摇了摇头,继续趴下,偷偷掉了几滴不轻弹的男儿泪......
萧尤:“起来吧,准备去南卡州的飞机——”
平南气都没喘匀,“去南卡州干什么?”
萧尤微顿:“打狗,抢骨头!”
平南:???
他还没想明白,萧尤倒是走得潇洒。
平南尝试动了动腿,那酸爽,堪比高潮十倍!
“喂,120吗?我在秦北高中男生宿舍2栋309,我劈叉,扯着蛋了......”
“......”
...
...
在救护车走之后,不过半个小时,几乎整个秦北高中师生都知道了,有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大叔,在宿舍玩劈叉。把自个劈成了不孕不育......
这是个笑话,同学们笑一笑就过去了。
引起骚动的,还是萧尤从男生宿舍楼出来,因为阳光太过刺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右眼,被抓拍下的一张照片......
一身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被架在189公分的高瘦身材上,及腰的长发没有像以往那般用木簪盘成丸子头,仅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扎成了高马尾;
鬓边和额头散乱着几缕碎发,十一月下午的暖阳照得那少年肤色冷白,半边的左眼用纱布包着,挡太阳的右手手背还有输液滞留针;
病号服略显单薄病瘦,裤腿之下,同样冷白的双脚打着赤,脚底边缘处泛着红.....
这张照片顿时在秦北高中疯传。
在后面几张被偷拍的侧脸照中,有些高二和升上的高三同学自然是认出萧尤来的——
一时之间,萧尤和徐集的名字再次在秦北高中沸腾起来......
……
……
《作者话限量五百字不够我这个话痨哔哔,就把一些放在这了。
结局是开放式的,基友cp到此为止。
没有烂尾没有崩文,断更是因为我生活乱七八糟,(跟过我文的应该知道我在七夕的时候被渣男出轨,但不知道这件事的下文是,我不接受道歉,然后被持续性的纠缠,恐吓,暴力,甚至几次生命受到威胁……)
那段日子真的糟糕透了!
事情也过去了,没有想要打悲情牌,获取什么同情之类,只是陈述交代一下断更理由……
对一直等待的你们挺负疚的…(这里尤其点名:乌云遮月和把id改成我作者名追债的宝,太不懈了,愧对愧对哎……)
我不是个尽责的作者,却又不想放弃自己想借文塑造诉说的欲望,所以还是会有下本的作品。
2022许个新年愿,希望自己能不负你们所期……
新文的开头和剧情走向是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写出来了……
女主是徐集的娃儿,一部伪科幻的现实题材吧!
女主可能是继承甚至优于徐集和萧尤脾性的这么一个人,非恶非善,没有世俗三观,是个十足十的神经病……
具体看正文好叭……
开文时间暂时设在五六月左右……别问我为什么拖这么长,为了不断更,想存点稿子……
(可能会提早开更,如果你们还记得我这个憨批作者的话,可以偶尔来看看……)
另外,祝大家新年快乐,红包多多!
重中之重:希望疫情快点退散吧!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