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头刚说完,便见朱红门扉“霍”地敞开,一阵寒气直冲得他脑门疼。
燕王萧晏之低垂着双眸,轻启薄唇道了一句:
“本王送她,带路吧。”
“也好,那就有劳王爷了。”陆云礼跨过门槛,对萧晏之抬手作请后又对身旁衙役道了句,“随本官过去吧。”便朝二堂方位走去。
牢头不敢怠慢,俯首做请后又小跑着带路。
身后的陆挽澜急忙抓起几个包子,跟在萧晏之身后。
可直到走出老远,她才发现只拿了三个包子,正低头犯愁四个哥哥要怎么分,却没发现前头的萧晏之叹了口气,站定身姿:
“本王是想说,一切有本王在,城南的事你不用......”
“咣当。”
“哎呀!”
陆挽澜结结实实撞在他背后,不待喊疼,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包子掉在地上,正想俯身去捡,却又被急忙回身的萧晏之踩了一脚。
看着陆挽澜一脸欲哭无泪,萧晏之有些错愕,抬靴忙问:“你没吃饱?”
“不是。”陆挽澜看着一手一个包子,忽然知道怎么分了,“二哥他们在牢里,臣妾怕他们饿着。”
原来是这样?
萧晏之松了口气,又放缓脚步:“你三哥掌管刑部,还能任由几个兄弟在监牢里挨饿吗?”
“王爷有所不知。”陆挽澜跟上他,并肩而行,“臣妾三哥从来不会徇私枉法,现在这个时辰,监牢早就没有饭食了,依我几个哥哥的个性,那粗茶淡饭定是吃不惯的,这包子可口,兴许他们还能多吃些。”
“这样啊,也好......”
见他们兄妹如此情深,萧晏之忽然有些羡慕又有些伤感。
生在皇家,这种亲情之余他来说,便是最奢侈的东西。
陆挽澜没理会萧晏之的伤感,东张西望见四处无人,便拉着这男人手臂轻声道:
“那令牌上面是什么东西?臣妾见王爷和我三哥都不慌不忙,那神机营将士的死,跟迟铮她们没关系的吧?”
虽然她也多少猜得出来,迟铮和唐风被萧晏之派去城南,并不是隔离,也不止是处理狼群。可还是好奇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本王说了,不用你操心。”萧晏之皱了皱眉。
刑部现在人多眼杂,他不想多说,便又转身向前走。
陆挽澜自知失言,也不再聒噪。
一路无话,转眼到了监牢门口。
看着牢头将大门打开,陆挽澜回头对萧晏之笑着道:“那臣妾先进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