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对你不起......”
。
十丈以外,神机营总兵帐内。
岳冲把城南郊外嫌犯交代时疫源头的供词放在案上, 静静端详着面前的参将。案上莲花瓣炉顶冒着袅袅香烟, 绕在帐中二人身侧,气氛颇为微妙。
魏琪身上的银甲尽是混着血的泥土,虽然形容狼狈,却目光淡然,站姿挺拔。
今日随他去城南捕狼的将士,除了几人留在发生暴乱的庄子上维持秩序,剩下的一个都没回来。包括老钱在内的高手,都死在了一伙刀法诡异、装备精良的黑衣人手下。
可是,这个参将此时竟然对自己说:
那些黑衣人是倭贼。
而跑了的狼群,都是丹巴七部所养。
好在有人抓了方启文这个到处投尸的人,也算是锁定了时疫源头。现在只要控制住这些时疫源头,加之太医院全力救治病患,想来京城的时疫很快就能被遏制。
至于制造这场人祸的始末,也能通过审问方启文和宫里的人,真相大白。
可唯独棘手的是,谢弼那老东西胡乱攀扯陆家人,现在圆审结束,终究是牵扯到了神机营。
右哨军有人吃里扒外已经让圣上不满,现在中军又出了这档子事。
虽然皇恩浩荡不予追究其他三军,可他身为总兵,麾下两军胆敢职权僭越,治军不严已是难辞其咎。就算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也要被贬出京,官复原职遥遥无期。
只是城南之事透着蹊跷,自己这个外甥谋略不足、行事欠妥。倘若被人捏住把柄治罪,他走了以后更是鞭长莫及。
岳冲浅眉微抬:“城南之事,你可据实禀报?”
“回舅舅!”
魏琪拱手正要答话,却见岳冲面色冷淡,便又改口:
“总兵大人,末将所禀丹巴七部贼人在城南养狼为患之事,句句属实。他们不但埋伏狼群伤人,还勾结倭贼与那方启文制造时疫,图谋不轨。”
听魏琪言之凿凿,岳冲捻着胡须,又问:“那帐外燕王府的几个家奴,你怎么解释?”
“那个叫明月熙的是个剑客,方启文就是他和他身边的侍女发现的。”
听到明月熙的名字,岳冲微微抬眉,却没有追问,而是继续问道:“另外两个呢?”
“迟妹子是燕王妃的护卫,末将跟伱说过的。”提起迟铮,魏琪露出贝齿,难掩欢愉,“还有唐风,就不用我多说了,燕北骑兵总兵,霍映楼霍总兵的义子。”
“他们怎么在那儿?”
“呃......”
魏琪眼珠一转,回道:
“总兵大人,我带人捕杀狼群之际,遭遇倭贼袭击,恰好他二人将照顾城南病患的奴仆安置在郊外的庄子,回城途中遇到了我。他们与丹巴七部交手多次,唐风的身手您也知道,在右掖军赶到之前,救了我。他四人此刻就在帐外听调,总兵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叫来问话。”
岳冲端了茶,眼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