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首?”
小喜一听自家姑娘竟然说,想认下养狼传播时疫的罪名,吓得直掉眼泪。
急忙将陆挽澜拉到一旁,苦口婆心相劝:
“几位爷就是怕姑娘受苦,才不让衙门的人押走姑娘,现在姑娘若去自首,岂不是要了几位爷的命?”
她见陆挽澜停住脚步若有所思,便又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道:
“还有王爷,与豫王一同监审五爷或许还能说上话,可若再加上姑娘,事情就不好办了!”
“是啊,王妃。这养狼这么大的事儿......万一闹到圣上跟前......”梨影亦是跟着附和。
刚才在衙门口打听消息时,衙役见她一副人畜无害模样,便多说了几句。
里头的情形连尚书大人陆云礼都不能全权掌控,若是王妃这样的金枝玉叶真的被关进监牢,那可怎么得了?
不过她不敢多说话,只是跟着小喜一同站在陆挽澜前头。
陆挽澜抬眸扫视两个小丫头,笑着安慰:“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时疫的事揽在自己身上?”
不是这事?
小喜霍地放下手臂,一脸疑惑:“那姑娘你说自首?可是因为打了王家姑娘?”
“也不全是。”陆挽澜看着小喜和梨影,话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你们快去老宅找明月熙,带着海东青去城南,别让他们伤了迟铮。”
她知道,现在的城南定已乱做一团,自己没有内力去了也是拖后腿。
迟铮需要帮手,明月熙和梨影是最好的人选。
而她自己,却要好好向谢太傅学习。
认下小错,拖延大错。顾左右而言他之时偷换概念,将置身事外之人拖下水来保自己的命,都是他的惯用伎俩。
此时的陆家,面临的是灭顶之灾。
她原本还寄希望于大哥陆云烈的兵权,可显然如今想至陆家于死地的人,远远不止一个两个。
他们或者有周密详尽的计划,或者已经心照不宣。
而天衣无缝的布局,不过是为了一招制敌,让整个陆家永无翻身之日。
若养狼为患、制造时疫的罪名定下,辽东的三十万铁骑就是陆家的催命符。
那么现在,这时疫的案子必须要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