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在瞧什么呢?这般出神?”
海棠被她问得一愣,自然是不能告诉她,自己被这妹妹的美貌惊了眼。
便随便的找了个借口搪塞:“无事,姐姐只是想到当初,自己初进这藏佡阁时,也是这般被迷晕丢在床上。”
月离佯装惊讶:“原是这样,我还以为姐姐跟我一样,瞧见这妹妹长得这般绝色,嫉妒得失神了呢。”
可真会扯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海棠原先是花满楼的头牌,然后被刘妈妈托人花重金买过来的呢?
海棠皮笑肉不笑的夸赞:“哪能呀,刘妈妈能找到这般好看的姑娘,是这藏佡阁的福气。”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福气了,海棠口中还藏着半句话没有说出。
顿了顿又试探起月离的意思来,想把她拉拢到跟自己同一战线上:“姐姐很好奇,妹妹瞧见这姑娘生得如此好看,不忧心么?”
月离沉默,心中有了片刻的犹豫。
海棠说的没错,方才她在瞧见这姑娘的时候,心中被快意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这姑娘能快快的把海棠的位置给拉下来。
却未曾想过如果这姑娘当上了头牌,那自己跟妹妹该何去何从?但若是继续让海棠当藏佡阁的头牌,两人虽说是不太对付,但也没到非要逼死对方的程度。
更何况,刘妈妈已然想找人顶替海棠,定是心中对她有所不悦了,假以时日,她们何愁没有翻身的机会呢?
海棠瞧见月离眼中的犹豫,把手中的衣裳递给她的时候,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提点道:“妹妹可要好好伺候这个姑娘!”
月离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事是刘妈妈吩咐下来的,而且只吩咐了她们姐妹两人,若是出了事,刘妈妈第一个怪罪下来便是她们。
月离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论危机感,她们两人都比不上海棠。
她不急不慢的说道:“妹妹不懂姐姐这话是何意思,妹妹是乡野来的丫头哪会伺候什么人?这事啊,妹妹做不来。”
她坐在床边放下手中的衣裳,然后故意把手放在墨清颜的脖子上缓缓摩挲。
海棠眼中闪过片刻犹豫,她该不该......
月离帮墨清颜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好奇的掀开衣袖瞧了瞧,一颗红艳艳的守宫砂,正静静的躺在她的手臂上。
“嘶——”一声,月离故意倒吸了一口冷气,引得海棠好奇的瞧了过来。“妹妹怎的了?”
月离暗昧的偷笑,顺势把墨清颜的胳膊抬了起来,叹了口气:“唉,无事,就是在这藏佡阁中难得瞧见守宫砂这稀奇的玩意了,不由得讶异一番。姐姐莫要紧张。”
红艳艳的守宫砂刺痛了海棠的双眼,给她犹豫不决的内心下了一剂猛料,心下很快有了决断。
月离回头瞧见她目光中藏不住的狠色,忽的站起身声音有些着急:“呀!姐姐,妹妹今日去姐姐房中贪饮了些茶水,如今想去解个手,姐姐可否帮忙把这姑娘的衣裳给脱了?”
海棠此时正不知道找什么机会支开月离,如今正好见她这样开口,便顺着她的话:“无事,妹妹,你去吧。”
眼睛则是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墨清颜。
月离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轻拍了她的肩膀:“那就麻烦姐姐了。”
牡丹屏风后面。
桃香按照姐姐的吩咐来到牡丹屏风后面,木桶上漂浮着玫瑰花瓣,她眸色一沉。
鼻尖除了闻到花香,还隐隐有一股好闻的香料味,她皱了皱鼻子,寻着香味找到了放在矮架上的猪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