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下吗?”
“能。”
“能全部都买下吗?”
“能。”
苏隐噗嗤笑了,“若是让你买了送我,会不会将你全部家当都折在这儿?”
琉璃价值不菲,做工稍微好一点儿的,随便一块也是几百两银子,若是上品,千金也是值得的,这么多买下来,还不得让楚临云倾家荡产?
“无碍。”楚临云也不笑,还那么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若我全部家当折在这儿也不够,我自是愿意,就只怕是要委屈阿隐贴补贴补,让我囫囵将日子过了下去。”
“要你说!”苏隐肆无忌惮的笑了两声,伸手将一个琉璃杯盏端在了手中,她说,“莫说我穷得只剩下银子,养千个万个你都养得起,便是我一文钱没有,端了个破碗当乞丐,我也定夜以继日,尽心乞讨,保准让你衣食无忧,活得风风光光!”
“那便……”楚临云笑对苏隐拱手一拜,“仰仗苏姑娘许我安稳一生了。”
一生,好遥远的字眼。
果真是不同了吗?
从前想尽办法都无法从楚临云口中得到的长久,如今却是如此轻易就开了口。
一生,一生啊,何其的远,距如今,当真是足足的一生。
前生的今日,楚临云手持长剑,血洗了临云城,以她的性命祭奠了他所谓的不甘心。
那是她的生辰,无法忘却的生辰。
那一天,楚临云杀了她,今生的这一天,楚临云又在试图许诺她什么。
还真是,有意思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