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吧,战力稍稍翻了十倍不止。
可就他大师兄那两下子,怎么可能会不死?
现在看来,不是大师兄太猛、体质逆天,主要还是有三品青莲护身,才为其挡住了朝廷气运的反噬。
但从侧面看来,
祖师爷对他们三个截教余孽,赐予的宝物还真不少。
他有青萍剑、小铃铛。
李白则有着三品青莲,还有他那柄可能是先天灵宝的‘太白剑’。
那师父呢?
许书生摸了摸下巴,“师父不够意思啊,也不知道被祖师爷赏赐了什么宝贝,也不拿出来让我瞧瞧,不就康一下的事情嘛,又不是不还你……”
…………
“阿嚏。”某个老道人打了喷嚏,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拂尘,紧了紧道袍,抚了抚头冠,又摸了摸全身上下诸多地方。
不远处,
一位青年道人则用力坐稳屁股下的青莲,手里紧紧握紧太白剑。
随后,他与老道人对视一眼,目光中纷纷流露着‘不妙’‘要遭’‘小师弟惦记他俩……的宝贝’的感觉。
“师父……”
“嗯……”
“小师弟这是惦记起咱俩了?”
“安心,徒弟想师父和师兄,这是好事,不是坏事,咱俩暂时还死不了。”
“死不了我到信,可他惦记我总没好事。”李白不信,他总感觉自己的青莲要没了。
“嗯……真的,为师从不说假话,只要我们处于这道观内,祖师爷必会罩着咱俩,你小师弟的劫运就算再强,也无法彻底干扰咱俩。”许宣平抚了抚胡须,让其冷静。
当然,
老道人嘴上说冷静,心中却惴惴不安起来。
他和李白为何不敢出这道观?
怕人嘛?
笑话,真当他许宣平吃素的?
他好歹也是截教有名有姓的狠人,无非就是做了一丢丢的伪装。
可他当前依旧是截教最强王牌选手,赵公明在他面前都是个弟弟!
啥叫大罗金仙啊……许宣平稍稍后仰。
他会怕凡间界的某些歪瓜裂枣?
他肯定不会怕啊。
他怕的仅有一个。
那就是许仙啊,他的宝贝徒弟……
毕竟许仙那劫云,一般人是顶不住的,尤其跟他待得过久,量变也会产生质变。
除了在拥有圣人道韵的地方,否则根本克制不住那种劫运。
甚至于,
随着许仙的实力增长,其劫运就会越来越强。
兴许到了那时候,单凭圣人道韵想要护住他俩,估计都有点难了。
没办法,若说劫运缠身。
抱歉,我许宣平自认三界第一。
谁特么都别跟我争……
当然,有人来争,贫道还是挺开心的,简直谢谢你八辈祖宗了。
唯独在南疆的时候,他害怕许仙的劫运不够逆天,万一惹了某些狠人,这才鼓起勇气出去转悠了一圈。
否则闲来无事的情况下,许宣平哪敢出门乱晃悠啊。
“哎,下棋,下棋,闲着也是闲着。”许宣平叹了口气,刚才仅被许仙念叨一下,右眼就跳的不行。
很显然,
他的宝贝徒弟依旧没稳住,这是破境了。
“下就下,看本剑仙不收拾你这个老臭棋篓子。”李白冷笑一声,便拿出围棋棋盘,开始下……五子棋。
抱歉。
格调有点不对劲。
但别人不知道……
可他俩却很有自知之明。
那就是,
围棋那种需要智商的东西,对当前的他俩多少是有点难了啊。
也唯有五子棋,才能互相厮杀一下。
否则,
不会真的认为他俩不会下围棋吧?
并非不会……
主要是跟许仙接触的越久,下围棋的脑力,多少就有点不够用了。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差点就哭出了声。
………………
画面一转,
昆仑山上。
伴随着小雷音寺的秃驴们纷纷出现,很多道门弟子也都嗅到了一丝不妙。
那就是,
太强了。
小雷音寺的高手们,平均修为都是陆地金刚,天人境的高手足有十几位,甚至还有数位半步金仙,乃至让人看不透境界的存在。
好家伙。
这是什么情况?
真就是来砸场子的,还是来观礼的?
更关键的就是,西方教的转世佛陀、菩萨,似乎全都被小雷音寺收走了啊?
白云寺、金山寺是被西方教放弃了吗?
除此之外,在某些知情人士眼中。
曾经的洪荒四大教,已然齐聚两教。
按照情况来讲,那人教的赵青蝉也会过来。
那么,
就仅剩截教不曾出场了。
一时之间,
某些道门、佛门中人,不由得念叨着截教估计是怂了,封神之战是被打怕了,根本就不敢来了。
现如今就算已经转世了,可处于凡间界的底蕴太差,应该是不敢来了。
然而,
说曹操,
曹操就到!
就当许仙、卞庄、骑着黄龙马的金蝉子,正慢悠悠的从山门往上走的时候。
陡然。
黑云压城城欲摧!
方圆数百里之内,皆是一片黑云。
与此同时,
一道道令人窒息的恐怖气势,也纷纷从东方升起。
这一刻。
无数人面色剧变,近乎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
以赵公明为首的带头大哥,正率领上百位截教仙,正驾驭着黑云从远方赶来。
正常来说,
赵公明是不想来的。
可就在数天前……
赵公明灵机一动,他认为许仙被他送出长安城以后,搞不好就会来纯阳宗砸场子。
然而,许仙是被他赶走的……
赵公明心里很不舒服。
更何况他们截教小师弟都来砸场子了,那他们这群当师兄、师姐的又岂能在后方苟着?
于是乎,
当洪荒著名黑恶势力,截教仙纷纷登场的那一刻。
这个十二道子之争的盛会,也在短时间内变了质。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
凡间的修炼界……
是真的变天了啊。
毕竟当截教仙表明身份的时候。
其余转世神仙,也真的无法在隐藏了。
这一刻。
凡间,
犹如天界!
…………
三界外。
某个仙家宝地之中。
老道人扶着额头。
中年道人抬头望天。
青年道人则从中年道人怀里一拽,拽出一杆幡,并用其修理着指甲盖。
三人也不说话,
他们就是静静的坐着,也不吱声。
而唯一能出现的声音,
就是青年道人用小幡磨指甲的‘沙沙’声,还时不时对着手指头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