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是认识王瀚年的,那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我的世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曦月那妮子听到消息,早就巴巴的等着呢。”
“哈哈哈,我在外面见了那么多人,可比来比去还是觉得陈妈妈你顺眼。”
王瀚年随手扔出一张银票,继而道:“带我去李成才他们那里吧。”
“好嘞,您先请。”
老鸨说这话时,眼睛却在看王乐,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三人一路登上楼梯,许多姑娘都在往这边凑,但不敢放肆,只能远远的看着王瀚年。
毕竟武侯世子,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都能靠近的。
旁的不说,此时领头的陈妈妈立刻就会教她们规矩。
一直到了顶层,这里只有一个大厅,中间摆放着桌子,靠近窗户那边,有一个占据整个面积三分之一的台子,上面挂着许多乐器。
“瀚年哥,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王瀚年,这一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先别说那么多,赶紧过来喝一杯。”
“陈妈妈,去将曦月叫来!”
这是一群少年少女,年纪都在十八九岁左右,衣着打扮皆是不凡。
王瀚年被引着走了过去,却没有忘记王乐,反而着重介绍了一番。
本就以他马首是瞻的众人自然是无比热烈,只不过在面对王乐那张没有太多表情变化的脸时,说了几句后就没有在搭话。
趁着空隙,王瀚年压低声音道:“这些人都是我爹得力属下之子,别看他们现在这样,其实一个个都精明的紧。”
王乐点点头,他打算吃完东西就离开,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是对他这种武夫来说。
正所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能够控制自己,才能战胜敌人。
经过这么长时间修炼,王乐对于常春功体会越发深刻,虽然名字不起眼,但无法否认,这的确是一门强大功法。
就好比现在,欲乃是人类天性,人如果无欲无求,那和石头有什么区别?
所谓断欲,并不是斩断一切,而是抛开那些浊欲,在心中构建出一个足以贯彻一生的目标。
比如道家求长生,这就是一种欲的表现,甚至可以称之为执念,一切修行,都是围绕这个目标所展开。
王乐之所以越来越平静,对外界在乎的事情越来越少,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类似的目标。
那便是战斗。
和天斗,和地斗,和他人斗,和自己斗。
所以在面对六扇门高手时,他会那么兴奋,因为这是王乐穿越后,所追寻的根本目标。
体会战斗所带来的乐趣,比什么都能让他更加高兴。
大厅里依旧是那么热闹,王瀚年和他的玩伴们推杯换盏,将一年来的压抑尽数挥洒。
而此刻在那处高台上,正有一名五官如画般精致的女子,在低声吟唱自己所写的诗词,虽没有那种磅礴大气,但也将女儿家的思念之情尽数到来。
她便是白玉京三大花魁之一,曦月。
或许是因为喝的太兴奋了,一名少年举着酒杯踉跄着起身,朝王乐走了过去。
“你就是瀚年的二哥?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本就显得格格不入的王乐,一下子成了所有人视线的汇聚点,就连正在唱词的花魁曦月,也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