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药方换的。”
二房赵氏哼了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你要说拿药方换了药,还勉强说得过去。可你要说,拿药方能换来这一车好东西,那打死我也不信!”
“这当然不是一个药方换的了,我爹多的是好药方,都灵着呢。回头二伯娘家里若有人摔断了胳膊腿什么的,也是可以用我爹的药方,保管治好。”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晦气!”赵氏气得吐血,脸上还不好太难看。
“药方在哪,我看看。”
不识字能看懂吗?不过这话苏媛媛自然没有说出口,她配合地掏出了药方。
钱氏狐疑地接过苏媛媛递过来的药方,虽看不懂药方上写了什么,但一看药方上列出的一堆药名,倒像是那么回事。
“药店掌柜的说了,我爹的药方稀罕,以后还让我换。”
赵氏转着眼珠子,动上了脑筋。什么药方能这么值钱?也没听说村里的大夫用药方挣了多少钱啊。就算是猎户家祖传的伤病药方比一般药方好用,那也换不来这一大车东西,这至少得值四五两银子呢!赵氏越来越觉得这丫头和常人不同,身上怕是有什么古怪。
“药方的事儿回头再说。”钱氏拦住赵氏,不让她再盘问下去。
眼下有更重要的要交代!这丫头昨儿自进了陈家,就自作主张,屡次擅自出门,完全没把她这个当家大伯娘放在眼里。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当家里没人了。
钱氏转向身后端立着的四房众丫头:“把你们都叫过来,也是让你们都给我听好!陈家是有规矩的!”
众女孩都低下头,紧张地捏紧了衣角屏息听着,大气都不敢出。
“这第一,陈家的女眷,出门必须请示,没有我允许,不得擅自出门!三房侄媳妇你可得记好了!第二,粮食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一粥一食那都是陈家老少爷们辛辛苦苦在地里干活种出来的。所以你们每个人都得给陈家出力,我交代了谁干什么事,你们都必须听话,给我好好干活!知道吗!第三……”
钱氏滔滔不绝,说的唾沫星子四处横飞,根本不给旁人插话的机会。
苏媛媛静静地听她说完。
“大伯娘说完了?”
钱氏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句话问的有些发愣。
“大伯娘说的阿媛都记下了。那,阿媛要赶紧熬药去了。”苏媛媛莞尔一笑,扭头吩咐李二郎,“卸货吧。”
生死存亡,尽快治好陈云勋是当前第一紧急要务,其他任何事情都给她排后头去。要斗是吧?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们玩。
“你们都去帮忙!”赵氏指挥四房三个丫头打算搬走马车的东西,自己奔着猪肉,猪骨就去了。
“东西重,就不劳烦二伯娘和众妹妹了。”苏媛媛制止了赵氏的动作,她自然知道赵氏安的什么心。
“请李哥帮忙,将这些东西全部搬进我屋里。”
本想把东西放进空间的,但一想这些平日要用也都藏不住,不如索性摆在明面上吧。苏媛媛依旧给了李二郎几文钱搬运费。
“好嘞。”见又有钱挣,李二郎乐颠颠应声扛了东西就进屋了。
苏媛媛又唤出了陈云弟,让他先把药包拎进屋,自己则守在马车跟前。
“这死丫头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赵氏心中嘀咕,红着眼看着一堆好东西全部被李二郎一趟趟地扛进了三房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