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比海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在梦中见到了那个被自己射杀的谢顶河童怪物,那河童顶着泛光的脑壳,满是仇恨的眼睛像是在诘问野比海稔为何要射杀自己。
要是能够再重来一次,野比海稔也不愿意再射杀河童怪物,老老实实的看着河童怪物屠杀人群,自己只要不动不上前,也就不会犯错误。
在梦境的最后,河童的怨念已经化作了实质,整个河童扭曲成了一团紫黑色的烟雾,飞进了野比海稔的身体中,仿佛是要把被杀的怨念永永远远的纠缠着野比海稔。
“妈的,什么梦啊。”
胳膊肘撑着桌面,野比海稔的脑袋嗡嗡嗡的,他这几天倒是经常梦见河童,毕竟自己是遭遇了那样的刺激。
但河童融入自己身体什么的,还真是第一次梦见。
不过刚才的梦境结束后还连着做了第二个梦。
比之第一个梦到河童的惊悚梦境,第二个梦就轻松多了,野比海稔梦见自己身处在江户时代的歌舞伎一番街内,无数美丽的女子围着自己歌舞,而自己则振着鸟枪不停的狂射。
嗖嗖嗖。
biubiubiu!
梦境中的自己几乎是变成了一挺机关枪,而且弹药无限,射击极度有力,连木地板上都能射出一个孔洞,就像是自己房间液晶电视机上的孔洞一样……
嗯?墙壁上哪来的孔洞?
野比海稔的脑子一下清醒了,他记得清楚,液晶电视机上昨天还用来播放新闻当做抽烟喝酒的背景音乐来着,哪里会有孔洞?
而且不光是液晶电视机,电视机后面的墙壁,自己脚下的地板,天花板,通往阳台的玻璃,都被射击出了多个孔洞,不过楼层建筑的混凝土强度不错,没有被穿透,也就只有五六公分的深度——但这穿透力已经足够让日本警察的配枪看到后流下心酸的眼泪了。
日本警察配枪,那可是击中了犯人致命部位也不一定能致死的存在。
“嗯?”
野比海稔脑袋懵懵的。
“啪!”
他抽了自己脸一巴掌。
“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在我睡着的时候开枪胡乱射击?!”
这不可能,想想也不可能,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住在公寓里的其他人早就报警了。
那就是……
野比海稔脑子转的灵光,一下就想起了那两个奇怪的梦境。
河童,飞入体内,歌舞伎一番街,疯狂射击。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认为自己的想法是疯了,但可就是在不久前,他亲眼见到了河童这种生物,而且还被自己亲自射杀,这个世界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野比海稔伸出右手,比划出手枪的姿势,食指中指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啤酒罐。
“吸。”
他神情紧张,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汗水从额头流淌到眼皮上。
“Bukkake!”
随着他意念一动,两指之间有什么东西在剧烈酝酿,接着犹如阀门大开般猛然激射而出。
是水柱,细长的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