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冈?”
“就是刚才特高课的那位。”赤井能幸说道。
“如此,多谢了。”程千帆微笑点头,
“赤井君尽忠职守,不愧是仓田君经常夸赞的勇士。”赤井能幸大喜,他等的就是这位程秘书这句话,此人果然懂事。
……程千帆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把脸,哼着曲儿梳头,抹了发蜡,然后整个人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楚铭宇的办公室。
“楚叔叔。”
“回来了啊。”楚铭宇正在伏案写作,抬头看了程千帆一眼,
“我听说那位川田家的少爷找你有事?”
“那位笃人少爷想从李副主任手里要几个重庆分子。”程千帆主动给楚铭宇研墨,凑过去看楚铭宇练字,不禁赞叹道,
“好字,铁笔银钩,气势凌然。”
“川田笃人估计要失望了。”楚铭宇微笑说道,
“据我所知,军统青岛站的都已经决意追随汪先生了。”
“这就是得道多助,正义和真理在汪先生这里。”程千帆说道,
“正如叔叔所料,李学长回绝了川田笃人的请求。”
“李萃群就不怕得罪人?”
“侄儿的这位学长可是聪明的紧啊。”程千帆笑道,
“他反过来请川田笃人帮他抓捕青岛站在逃人员。”
“噢?”楚铭宇惊讶抬头,
“川田笃人同意了?”
“同意了。”程千帆点点头,
“实际上是那位笃人少爷的贵族朋友,这人对抓捕军统分子很感兴趣。”
“侄儿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盘查甚是严格。”程千帆笑道,
“若非李副主任及时发现了重庆方面的阴谋,可就糟糕了,日本人这是后知后觉,亡羊补牢么?”
“上午之事,实在是险之又险啊,汪先生很生气,他对于日本人的安全保卫工作提出了批评。”楚铭宇冷哼一声,
“日本人也是只会夸口,若非咱们自己人得力,这次可是要出大问题的。”说着,他看了程千帆一眼,
“汪先生知道你也一直在特工总部那边为安保工作忙碌,他很欣慰。”
“叔叔为汪先生的安全忧思难寐,侄儿只是遵从叔叔的教导,尽忠职守,做了一些份内之事罢了。”程千帆说道。
“尽忠职守,说得好啊。”楚铭宇微微颔首,
“若是每个人都能够尽忠职守,紧密跟随汪先生的脚步,筚路蓝缕,何愁中华不兴?党国不旺?”
“叔叔教导的是。”程千帆正色说道,
“侄儿一定遵从叔叔教导,追随叔叔的脚步,誓死守护汪先生。”……
“你方才说,川田笃人的朋友?”楚铭宇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问道。
“是。”程千帆点点头,
“从川田笃人对此人的态度来看,此人应该身份不凡。”说着,他苦笑一声,
“本来侄儿还想着有更多时间跟在叔叔身边学习的,现在倒好,又多了一个贵族少爷要伺候。”
“糊涂。”楚铭宇瞪了程千帆一眼,
“你能够有机会与日本国的贵族子弟交好,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看着程千帆,表情严肃,
“不要小看这些日本贵族世家的能量,你啊,要记住,我们国家贫弱,任何能够与日本友邦亲近交好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
“有些时候,我这边,乃至是汪先生那边有些不好开口,不适合说的话,都可以通过私人渠道沟通的嘛。”楚铭宇语重心长说道。
“是侄儿肤浅了。”程千帆满脸愧色,
“只是只是看叔叔太过忙碌辛苦,恨不得多在叔叔身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叔叔晓得你是个好孩子。”楚铭宇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正色说道,
“不过,现在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维护好和川田笃人,以及那个……”
“那人是日本军部的堀江润一郎中佐。”程千帆说道,
“不过,侄儿估摸着这应该不是真名字,应该是日本国的一位身世显赫的贵族子弟。”
“唔。”楚铭宇点点头,沉思片刻,说道,
“我这边暂时就与你放假,你有时间就多去川田笃人以及那个堀江润一郎那里多走动走动。”
“侄儿省得了。”程千帆点点头。……成功的从楚铭宇那里获得了更进一步自由活动的许可后,程千帆在迎宾馆随意的溜达了一圈,他发现果然正如赤井能幸所说,日本方面高度加强了迎宾馆的安全保卫工作。
站在窗口,程千帆看向街道,有日本宪兵不断进入周遭住宅内部搜查。
以这种搜查力度,别说是迎宾馆了,就是迎宾馆周遭的街道,任何可能威胁到汪填海以及‘三巨头’会议的隐患都将被完全排除。
除此之外,在街道上还出现了日本军队的装甲车辆,很显然这是为了汪填海外出准备的防卫力量,这甚至可以说是从根本上杜绝了可能的突然袭击。
程千帆的表情无比凝重。他知道,想要对汪填海再展开制裁行动,想要再对‘三巨头’会议开展破坏行动,已经基本上不可能了。
既如此――伏见宫俊佑!程千帆果断更改了计划和目标,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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