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陌生我并没有作好有这样那样的故事发生,理想中单一,就是旅游,轻松而自在,去繁求简,但现实的骨干无论在哪都离不开人和事。尤其是面对杂乱的人后,就颠覆了旧有的三观,层面不一,如一堆鹅卵石有踩着脚痛,却又治愈,这种好处也如健身,流汗排毒,不可谓无益啊!我接受这种益处,眼界的完全陌生,不论是看到宽广的,还是狭碍的,其实都是丰富的让人开阔的。
一帆风顺是美好的愿望,没有不顺的铺垫,又哪有顺利的道路为你展开,这次长途远行让我心中升起那句暖室的花朵经不起风霜雨雪,路边的野花漫山遍野,人啊!做一朵野花吧,被无数次践踏又无数次抬头,磨练得象钢筋一样坚韧不容轻易折断。
抛开凌乱,海边八十二岁老渔翁,正是我眼界中的不轻易折断的生命。海的怒吼,海的温柔在他眼中都是美丽,因为一帆风顺已经装满在他心中,什么滋味都品尝过,懂得什么是一帆风顺象大海一样无边无际。
旅游心情日记(十)
当我在冬天的纬度与温度23.5度里,迎着聚光灯一样的太阳,戴着一顶花边的草帽,还戴着一个绿色的口罩,再加上身上衣服的颜色,露出的只有一双眼睛,在干吗呢?滑稽,可笑,却又看着可怜的样子,在他乡的土地上,吹着他乡的风,晒着他乡的太阳,(其实,不可怜啊,能在冬天感受这种温度,哪会有可怜之感呢?在好山好水里还有什么奢求呢?)
我正在海边吹吹风,正真听着涛声涌起,看着渔船划浆,我向往的景色与风情一个也没跑的真实出现,尤其,渔民在海上洒网的梦幻全在眼前。在大海边我这呆了这十天半月,我这亲近的地方,最愿意诉说什么呢?那就是海上之人,海之子,渔民。
渔民的肤色是暗红的,这是被海水灼的,还是太阳烧的,都是无关紧要,他们对皮肤的保护根本就不如城里人那样骄贵(他会告诉你,你查的防晒霜简直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没屁用。)
眼前我见的一位82岁老渔民,戴着鸭舌帽是我第二天来就碰上的,他在海边的堤上站在树下,树下一张大网,网里密密麻麻小虾小蟹小海鱼儿,他正耐心地一只只拔出来,别看这些虾鱼儿的腿爪子不是那么容易从网上掉下来。(我也不知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我过去时,网上的基本不多了。)
当老渔民全拔下来它们后,我就成交了这些战利品(我欣喜这是来自纯天然海产品,有虾有蟹有鱼的,很有满足成心),装满塑料袋那高兴劲儿十足的回了住处,处理了两个小时后,饱餐了一顿真正的第一手海产品。
自此,我就每天想见到老渔民,越见的次数多,越对渔民怎么打渔的生活感兴趣,尤其,看到老渔民象年青小伙一样的身子,还有那张象岸边泥沙堆积的道道印痕如他脸上深深皱纹,难道这就是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老人的皱纹在我眼里,印染了海水的咸味。
海边的日出,是不定时的。但太阳不会起很早,早晨七点,天才微亮(别看七点前几分钟天还很黑的样子,太阳窜出来就那么几分钟可以把黑色翻边。)在没有海潮的早晨,我沿着沙滩靠近海,我是边看海边寻找许多船中的那条小船,因为小船上有鸭舌帽,那就是老渔民。
他好快乐的样子,缺了两颗牙齿,说话带点风儿。这一点不妨碍我喜欢他,喜欢他的笑,“老伯,送我两条鱼啊!”“不送哦。”“为什么哦。”“辛苦啊!”“你老是无本生急啊,送我一点罢。”“不送哦,辛苦的。”
我逗着他,他答着。特别有意思。终究,我也不会要他的鱼。他说辛苦的,不是你能做到的苦。
出海,尽管似乎有时就在退潮可见沙的地方,看起来轻而易举,其实是不容易的事儿。如果近海,渔民在傍晚或晚上要带着大网先预埋在海里,用泡沫做浮漂,找一个海域固定下来,这位老渔民的方式便是如此。然后,第二天早上把船划过去收网,如果网上全沾满了战利品,我可以想象到老伯的笑容。如果没有多少,我可以看到老伯内心的低落。他会远远就说“没有鱼啊!”这种心情很复杂。(他出海,喜欢出海,恨不得天天出海,他爱海很多年)撒网的辛苦,他是忽略的,他离不开海,他不怕浪打,就是海之子。
我看着船中央的大船,那是年轻的象征,老伯已不能出征。大船里的人开到海深之处,是带着饭菜,点着船灯守在大海里过夜的人。一代代渔民的生活是从海洋深处,再到海边小船划动,没有哪样不辛苦。
辛苦啊!老伯的话老是在我耳边回想,可是,渔民宁可辛苦,也不愿被开发这片海,(正如许多农民被征收了土地,尽管有拆迁款,但他们还是喜欢自己的土地。)
也许,金滩这片海就是因为有象老伯一样的渔民太爱海,(这里阻止了一场开发)才能让老伯自从欢快的划着船在海中戴着鸭舌帽的自由。也才能让我看到渔民的生活,但愿老伯还能在大海中多划几年,找些鱼儿,我还能吃上最纯净的海鱼和虾和蟹。
老渔翁还在打渔的画面就是一帆风顺最好的释意,八十二岁担着二十八岁的担子,这就是一帆风顺!我仿佛听到一种声音,一帆风顺永远都在风雨后,那是老渔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