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荷包啊,说是世子小时候抓阄时与惊翼同时抓到的”
“是吗…”
“嗯,从那以后世子就一直带着它,至于为什么不见了,或许只有世子自己才知道”
…卧槽!
…看着惊蛰说得言之凿凿,北堂墨心下一沉,难道自己真的失忆了?
…
“世子,你又怎么了?”
北堂墨摆了摆头,手小心翼翼的附上荷包,她到底忘记了什么,又或者是在北堂墨的记忆到底是那一段被封印了?北堂墨回神看向盯着她不明所以的惊蛰。
“我带回来的衣服洗好了吗?”
“按照世子吩咐,奴婢洗得可认真了”
“包好,明天我得亲自去感谢”
“好,奴婢一定找个绝佳的盒子,保证让世子颇有面子!”
“…”
北堂墨扬眉瞧着惊蛰去往内屋的背影,附上荷包的五指逐渐合拢,落入屋顶墨北眼中,眉目一沉。
…
东方日升唤醒大地生灵,万物复苏鸟语花香,不知不觉已至清明时节,太学堂内依旧如昨,只是今日连同老先生在内无人多言半语,昨日南祁国君不知为何突然意旨而来,将老先生都责备了一番,皆是因为欺压北昭国北堂世子,故而今日众人听闻北堂墨要回来复学,纷纷给足国君面子,倒是让北堂墨被这反常的一幕更是吓了一跳。
北堂墨端着盒子一步一停,观察着众学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敢情自己这是王者归来,众人仰慕万分?当然北堂墨想是想,也不会当真如此以为,忐忑的抱着盒子坐下后,北堂墨抬头就见老先生朝自己看来,唬得北堂墨连忙起身就要九十度鞠躬,老先生也是吓了一跳跟着北堂墨就弯腰。
“先生好!”
“世…世子…好…”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四周全是看笑的目光,北堂墨扬眉,老先生呡唇,看样子自己要是不起身,这老先生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北堂墨试探的站直身体,果见老先生也站直了身子,这可让北堂墨绷不住了。
“老先生…你这是…”
“世子,为人师表老生却有不足,还请见谅”
“呃…”
北堂墨满脑子问号,扫视学堂上盯着自己的一双双眼睛,再到埋头藏笑的贺君诚,当然还有从容优雅的帝无羁,北堂墨实在是想不出原因,难不成老天爷真的开眼了?
老先生看着北堂墨抬头盯着左上方发愣,脸上神情怪异,轻声问道。
“世子若是无其他事,我们该上课了…”
“噢!哦!好好…应该的!应该的!”
北堂墨语无伦次的坐下,却如坐针毡,右手旁贺君诚低头耳语。
“世子真是好大的面子…”
“啊?”
“能让南祁国君亲自请学”
“…”
贺君诚说得一本正经内心清如明镜,看来那药也不算白给了,只是他不明白北堂墨上课带个精美的盒子来干嘛,还一直紧紧护着,就像是里面装了件颇为名贵的东西。北堂墨瞅着贺君诚一直盯着盒子,眉宇尽是不悦,白了眼贺君诚。
“上课认真听!”
“好好好!”
见贺君诚点头回正身体,北堂墨偷偷瞟了眼左手旁端坐磐石的帝无羁,闻得老先生轻咳忙回了神,也未注意到她收神时帝无羁正看着她,往下目光落至她腰间的荷包上。
…
“咚…”
“咚…”
“咚…”
午时下课钟声响起,荡彻整个太学堂,众学子纷纷起立向老师致敬,而后走向膳堂,北堂墨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抱起盒子深吸了口气就准备唤住帝无羁,那曾想自己刚开口,帝无羁已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学堂,顿时让北堂墨手捧盒子僵硬原地,也让贺君诚猜到了这盒中之物。
“可是帝无羁的衣服?”
“…”
“别白费功夫了,一件衣服,他不会放在眼里”
“…”
“走,用膳了”
“…”
贺君诚见说不动北堂墨只好伸手去拉,可北堂墨就跟钉在了地面上就是不肯挪动半步,贺君诚深吸了口气道。
“他不会理你的”
“为什么!”
“因为他…”
根本就不是这局中的任何一子,除非他想,否则谁也拿他没折,贺君诚知道自己说得太深奥,北堂墨听不懂,只得绞尽脑汁,换了个法子试试道。
“或许他心里只有昭然公主,要不然你让昭然公主交给他…试试?”
“…”
北堂墨一愣幡然回神,对啊!她怎么把昭然公主给忘了,笑看贺君诚道。
“就是啊!我怎么把昭然公主给忘了!”
“是啊,所以小粽子…咱们现在能去用膳了吗?我快饿死了…你也不心疼心疼…”
“哈哈…心疼心疼…走走!”
说着北堂墨将盒子轻轻放到位置上,拉着贺君诚就往膳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