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海滨坐在考位上,脑海中“啊哦,啊哦唉,啊哦,啊哦唉”唱个不停,他从未有如此忐忑过。
救下卫晓玥后,时间已经来不及再让萨瓦迪巴积聚一次时空闪光,所以他的头上也没了气运BUFF的加持……
十年不摸书,裸考战文综,怎一个悲壮了得……
与曹海滨的忐忑相对的,则是其他考生甚至监考老师投来的,异常期待的目光,没错,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曹海滨表演了……
有同学说,别人考试是上刑场,挨刀子的那个,一道题刮一下,只求轻虐,不求放过。
而曹海滨考试,那却是反过来,怎么一个爽字了得……
所以,在经历了前面两门扣眼珠子般的视觉洗礼后,他们已经深信不疑,曹海滨,就是考试之神。
考试之神接下来会表演什么?
只见考神转笔,摸头发,捡笔,捋头发,右手枕头,换边,左手枕头……
什么情况?
众考生纷纷表示,懵了个逼。
不对!
气氛不对!
有埋伏!试题有埋伏!
众考生对着试题看了又看,“市场广阔”?不对,应该是“国家政策倾斜”,咦等等,“国家政策倾斜”好像也不对……
终于,文综考试在众考生的草木皆兵中结束了,而曹海滨更是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走出了考场。
一众考生们在后面迅速炸开了锅……
“乖乖……今年文综怎么这么难?”
“啊?难吗?我怎么觉得一般般……”
“拉倒吧,我们考场那位考神都觉得难,你一定是没看出来考点!”
“啊?真的吗……”
“无所谓啦,反正就是来陪跑的,兄弟们有缘明年再见!”
“丢你!谁跟你有缘……”
……
“妈,我回来了!吓,你怎么在这里?”
曹海滨慢吞吞地走到家,没想到却正好撞见从厨房里端菜的卫晓玥。
卫晓玥吐了吐粉舌,“早上走的时候,阿姨说留我在家吃中饭。”
“……”
曹海滨与萨瓦迪巴对视一眼,对方回道:“她说的没错,早上我们回家拿准考证的时候,老妈讲的,当时你去了趟洗手间没听见。”
没想到老妈比自己还积极,曹海滨暗自咋舌,不过总是感觉怪怪的,这还没成情侣,就来家里见家长,真的好吗……
前世的时候,曹海滨痴迷在深市捞钱,寂寞的时候就喊上朱飞来套888,偶尔去香江或者澳京练练外语,小姐姐不仅漂亮,说话也温柔好听。
但这种生活在曹母眼里,本质上过得跟野狗没啥区别。
所以曹母每天都给曹海滨打电话,换着法子催婚安排相亲,几年间愣是把他从大学到幼儿园的女同学都打听了个遍……
曹海滨也不是不想找个安稳的家做港湾,只不过那地方去的次数多了之后也产生了副作用,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结婚,只有工作挣钱能让他提起来兴趣。
要说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好,但曹海滨有时候总觉得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的。
换种说法就是,比起野狗来,他更像是生产队的驴子。
因为他总感觉有条鞭子在鞭笞着自己,让他背起沉重的石磨,不停地在原地绕圈圈。
哒!找工作!
哒!3年车贷!
哒!30年房贷!
哒!公司需要业绩!
哒!结婚、生子、补习班!